“是極是極。”
……
餘姝從桌上端了一杯果汁遞給周慧，朝著留在原地的幾個人撇撇嘴：“要我幫你處理嗎？”竊竊私語的聲音那麼大，他們都聽見了。
“不必。”周慧漫不經心的搖搖果汁，淺淺抿了一口，平淡的回答，“你是東道主，驅逐客人影響不好。”這是餘姝首次在蔣家公開露麵，要是發生驅逐客人的事情，對以後的立足有很大影響。
“可是他們……”餘姝皺著眉心，覺得他們那話太難聽。
周慧聽出餘姝話語中的關切，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漠然道，“我就算認下這個罪名，又如何？”
餘姝一愣，這才意識到周慧和她不同。周慧是總裁，掌握大量資產和資源，又不靠名聲過日子，即使鬧出什麼醜聞，也不妨事，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消停。
“……可是，老板還是單身。這樣的傳聞，恐怕會影響你的婚姻。”餘姝還是有些兒擔心，咬了咬嘴唇，覺得這個流言傳的詭異。看似乍一出現就很快消失，實際上一直在私下裏流傳，暗潮洶湧，是有人要整老板？
“無妨。我明白。”周慧淡淡的說。
流言的目的是什麼？她自然知道，不就是想影響她未來的婚姻嗎？
周慧對此並不介意，甚至很感謝王盛推了一把，將她的名聲搞壞。要不然周家繼承人這個美味的餡餅，會引來太多人窺覬。
餘姝見她表情鎮定，以為她心中有數，就不再提這件事。目光轉移落在正挽著蕭大少跳舞的蔣莉莉身上，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要移開。忽然感覺到斜刺裏冰冷審視的目光，心裏一凜，立刻強迫自己將目光落在蕭大少和蔣大小姐這對金童玉女身上，還不屑的撇了下嘴，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感覺那道審視的目光挪開，餘姝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心裏也在思考：那個人會是誰？
蔣家誰在暗中觀察她？
蔣銳達？
還是蔣二少？
她這才意識到夜城頂級名門的可怕，並不是她搞定了蔣銳達就能輕易立足。稍有疏忽，就會引來滅頂之災。
有了這個意外的插曲，餘姝再也沒心情和周慧詳細談話，不痛不癢的閑聊了兩句，又趁著無人關注，直接通過手機藍牙給周慧發了一段音頻，然後就笑吟吟的告辭離去。
臨走之前，周慧意有所指的瞥著一處角落，輕聲道：“做事情小心點兒，別和三位小主人對上。”
餘姝聞言一愣。
老板這是提醒她在蔣家的立足之道？
還是……
餘姝想了好久，直到又挽著蔣銳達從舞池走出來，這才猛然靈光一閃。
三位小主人？
眾所周知，蔣大少是了紈絝無能的浪*子，縱欲下流不說，還沒什麼經營的本事。手裏的錢拿去做投資，不是全賠光，就是被人騙的血本無歸。這樣的人，也在老板的叮囑範圍之內？
餘姝看著宴會廳華麗的水晶吊燈，隱隱察覺到這座豪宅隱藏的一角。
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