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周桐特別不喜歡聽。
也許是因為出身的問題,周鬆是婚生子,是正統繼承人,周念也是,所以大哥向著周念可以理解;但是周桐卻覺得自己更能理解阿盛的心情,在外麵長大的辛苦和心酸,在集團隱瞞身份奮鬥的曲折和隱忍……
偏偏大哥還對阿盛充滿厭惡。
是不是阿念說了什麼?
周桐忍不住懷疑,想要為兒子討回公道的心思占據上風,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反駁:“大哥這話不對,什麼是理所當然,阿念早晚要嫁人生下別人家的孩子,財產到最後隻會留給外姓人;隻有阿盛才是我們周家的延續和繼承。再說我給阿念的已經夠多了。按照原本的想法,本應該把那些不動產之類的,讓阿盛和阿念平分。”當然,股票肯定是要留給阿盛的。
周鬆簡直氣結。
他總算明白,這個弟弟心裏一直對他,對所謂的正統充滿了質疑和敵意,因為他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順。
這是天然的立場對立。
可歎他以前竟然沒有察覺,甚至對這個弟弟毫無防備。
又想到女兒滿臉嚴肅和正經的告誡:‘這個事情非常重要。王盛背後的勢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能量也特別大。一不小心我們全家都要把性命賠進去,所以必須謹慎行事。暫時不能動王盛那些人。’
當是周鬆還說;‘有什麼事不能直接和你二叔商量?’
女兒卻直接冷嗤:‘像二叔那種被人利用的糊塗蟲,隻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是防著吧!’
“按照你的想法,那麼當初父親把集團大部分股票留給我,卻隻給你一小部分,已經是不公平。你心裏一直都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是不是?難怪想著扶持你的阿盛上位,你心裏一直都在恨著我。”周鬆說到這裏竟然氣急想笑。
多年來的關愛和照顧竟然是全部喂了狗,不,狗是不會背叛的,這個弟弟分明是白眼狼。
周桐卻覺得理直氣壯:“大哥,這件事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你竟然想把周家的產業留給侄女?你也不想想,再過幾十年周氏集團就變成外姓人,你對不對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大哥,今天我也把話擱到這兒,我肯定是要支持阿盛的。我對得起祖宗。”
“原來你的心結在這裏。看來我說的話你是徹底聽不進去,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阻礙你追求幸福美好。阿桐,你去轉移資產,過後想和誰結婚什麼時候結婚都隨你自己。”周鬆冷冷的說,“到時候記得給我留一張請柬就夠了。”
說完周鬆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想到之前女兒冷靜權威的言辭:‘爸爸覺得自己在救人,二叔卻覺得您是在阻礙他的幸福,嫉妒他的美好,說不定懷疑你王芬心懷不軌,隨他吧!’
除了隨他,還能怎麼樣?
“阿桐,隻盼你以後,不要後悔。”周鬆說完,擺擺手讓周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