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比南封越更可怕,不,她已經比當年的南封越更可怕了。

南箬甜看著渾身打哆嗦都硬要站直了的孤艿艿,趕緊衝老城主喊:“城主,您是長輩,就不要再與我們小輩計較了。”

“南小姐多好啊,還給咱們求情……”

“人世間最完美的東西都集中在南小姐身上了,南小姐是我最崇拜的人!”

老城主趕緊收回了靈壓,南箬甜將脊背挺得更直,嗯,自己果然有當白蓮花的潛質,還是那種盛世大白蓮,隨便說句話都能被人誇成這樣。

老城主看著還在喘氣的火星幫等人,然後說:“你們那三個兄弟,我們中央稱會給予賠償,這隻是管理不當的賠償,人是縹緲峰傷的,既然知道是誰,就不要再找別人麻煩。還有,人家幫你們救了人,是該感謝感謝人家,這個人情,最好讓你們幫主來還,畢竟,他兒子也被傷了不是嗎?”

南箬甜麵無表情,這老頭兒,還想著收買她,以為幫她這麼一次她就會對他好了?嗬,別忘了剛才是他差點拆穿她的。

老城主最後看了南箬甜一眼,轉身離開。

眾人如臨大赦,趕緊站起來活動身體,嘴裏還議論的是剛才的事,現在基本上除了弱智外,其他所有人的名聲都已經壞了。

南箬甜轉身扶起有些發抖的孤艿艿,準備離開,路過萬仞那的時候,萬仞問她。

“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怨恨你?”

南箬甜頓住腳步,微微低下頭,眼睛中晦暗不明,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南箬甜沉默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眼睛彎彎的:“這大概是你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吧?”

萬仞還沒反應過來,南箬甜加了一句:“不用謝,擂台上見。”

然後轉身離開,身後,萬仞的眼神,由奇怪,轉為深沉,又轉為迷茫,他心中有個心聲,在喊:她真瀟灑。

……

南瑞他們回了閣樓,孤艿艿被鍾密國的人叫回去了,南箬甜讓紅葉去辦了點事,現在也就是南瑞,天涯,南茹甜,林側,還在閣樓歇著,而南箬甜,需要……和白祭遊湖。

南箬甜坐在船頭,歎了口氣:“唉,無聊。”

白祭蹭的一下就坐過來,他的頭發還滴著水,手上包著新紗布,衣服穿得有點不整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淒慘。

南箬甜麵無表情:“你是想再被踹下去一次嗎?”

白祭一臉的受傷:“明明知道倫家有傷在身,居然還那樣對倫家……倫家好桑心……”

南箬甜麵無表情:“白祭,你知道,嗲,是什麼意思嗎?”

“森末意思?”

“……就si,我呸,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趕上林誌玲了………”

“林誌玲?誰啊!他很強大嗎!你喜歡他嗎!”白祭立刻man起來。

南箬甜:“……我……不喜歡她……隻是你跟她很像,還有,她是個女的……”

“哦,原來啊……長得不好看的,才會被稱之為‘女的’……倫家zangzemo好看,怎抹能……”

南箬甜突然覺得有一個詞用在白祭身上特別合適:“娘炮。”

白祭:“啊?你怎麼叫我娘?”

南箬甜:“……”

南箬甜一臉“我媽不讓我和傻子玩”,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

白祭好像也感覺到了南箬甜的嫌棄,立刻正了正身子,說:“其實,我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隻有在箬兒麵前,我才會變得這麼的……小鳥依人。”

南箬甜毫無形象的幹嘔了幾聲,然後回懟:“其實,我平時是不會吐的,隻有在你麵前,我才會感覺這麼惡心。”

白祭:“嘖,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南箬甜抬起一隻手:“好了,求你了,別發嗲了……否則要不你跳下去,要不我跳下去……”

白祭閉了嘴,本來那時候以為終於可以安靜一會兒了,白繼突然又問了一句:“啥是發嗲?”

南箬甜:→_→

……

“你是說他們現在這麼……崇拜我……都是你……”

南箬甜一邊用意念力與沫羽交流,一邊接過白祭遞過來的點心,咬了一口。

“對啊。”沫羽空靈的聲音在南箬甜腦子裏回蕩,“我隻是給他們造了一個夢。”

南箬甜又咬了一口點心:“夢,還能是人造的呀?”

“當然不能是人造的啦,但是我不是人呀。”

額,這話沒毛病哈?

“那你……”南箬甜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手裏的點心就被搶了過去,“你幹嘛啊?”

白祭一口塞在嘴裏:“好吃。”讓你不理我……

南箬甜翻了個白眼兒:“不吃了我。”

“主人,要不要我出去紮他!”腰間的金絲囊鼓了鼓,好像沫羽下一刻就會衝出來,變成一個球,紮死他。

南箬甜理都沒理白祭,繼續用意念力和沫羽交流:“不理他,繼續說咱們的……你造的什麼夢?”

“……也沒什麼……我有點困了啊,有事叫我啊……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