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光祿寺少卿的兒子,他大小算個官二代吧?買不起船,租都沒位置!
阿梅歎了口氣:“少爺,這裏是京城,達官顯貴特別多,您看的那些船隻除了需要金錢以外,權力怎麼著也得二品左右吧?至於租的,估計得提前好多天預定。”
正五品的光祿寺少卿放在別的地方還真有看頭,但京城,算了吧,直接被淹沒,就算有錢也不能在這裏買船,權利不夠跟人家搶賞景地盤,分分鍾被同僚發現恁死。
樂生也明白這一點,剛想再吐槽幾句萬惡的有權人,便見一個模樣周正的男子來到他們麵前,拱手抱拳道:“這位小姐,我們家公子請您去船上一敘,不知可否賞臉?”
阿梅立馬警惕了起來:“我們小姐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可能會認識什麼公子,你們邀請錯人了。”
“並非相熟之人,但請小姐放心,公子隻邀請您去船上賞景而已,絕不會怠慢了二位。”那男子道。
畢竟剛才樂生還說想坐船,阿梅生擔心他會答應,趕緊拽了拽樂生衣袖。
後者明白她的意思,即使貪玩也不是什麼船都能上的,萬一是賊船呢?樂生麵色冷漠的婉拒道:“既不相識,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樂生說著便帶阿梅轉身離開。
後麵的人沒有追上來,他便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結果還沒走多遠,就聽見有個陰陽怪氣的女聲道:“呦~這不是光祿寺少卿家的庶女嗎?聽說皇上看中了你,要將你接進宮?這女人啊,怎麼能拋頭露麵的去勾引人呢?像我平日裏根本不出門,自然不會傳出什麼事兒來。”
樂生停下腳步,向那女子望去,對方是通政司參議家的庶女,名為謝春凝,臉上有點兒嬰兒肥,看起來才十六七歲左右。
她的身世地位跟樂生差不多,但模樣卻差遠了,便十分嫉妒,說話自然惡心人。
阿梅氣的要命,畢竟她也是剛成年沒多久的小丫頭,剛想還嘴,就聽樂生冷笑一聲先說道:“你傳不傳出事跟你出不出門沒關係,長這麼醜,男的看到你根本下不去手。”
“你……”謝春凝剛想罵回去,就聽樂生又說了一句:“不信嗎?要不你現在脫光了衣服試試,看周圍有沒有男人衝你撲過去啊?”
這種流氓說法,樂生作為思想超前的男的張口就來,但謝春凝一個古代的小丫頭,臉色燥的通紅,狠狠的瞪著樂生,一時間簡直不知該說什麼。
欺負了別人,樂生心情大好,走遠一點繼續看放荷燈了。
謝春凝幾乎要跳腳,她站在原地麵色陰沉的要命,向旁邊自己的丫鬟勾勾手,小聲說了些什麼。
丫鬟有點兒害怕,但她跟在謝春凝身邊那麼多年,幹了不少缺德事兒,也沒猶豫多久,便悄悄上前接近了樂生。
看放荷燈的兩人絲毫沒察覺危險到來。
丫鬟悄悄走到樂生身後,一咬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然後轉身就跑。
樂生連驚叫都沒發出多大,撲便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係統快嚇死了,他剛才看到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就去查了一下,結果一轉眼宿主就出事了!
“小姐1阿梅眼尖的看見了那個幹壞事兒的丫鬟,但卻沒第一時間追究,連忙喊了起來:“救命藹—我們家小姐落水了!救……”
她話還沒說完,便又聽到一聲水花,有人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現在可是正月,水裏冷的要命,居然有人願意下水救人?並且毫不猶豫的,阿梅都有點兒不可置信。
當然她更擔心的是樂生,前不久剛跳過冰湖大病初愈,此時又落水,指不定能不能扛過去呢!
當事人樂生掉下去就沒露過頭,他身上的鬥篷非常厚重,幾乎立馬往水底沉,想掙紮兩下都沒機會。
樂生也不會遊泳,寒冷和灌水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似乎隱約聽到了係統急吼吼的聲音,卻無法回答。
在這種度秒如年的時刻,樂生覺得自己差不多要死了,才猛然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攬入懷中。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回抱住對方,明明凍的渾身僵硬,但生死關頭爆發出的力量卻非常強大,樂生的指尖幾乎陷進那人的皮肉裏。
下一刻,他的嘴巴便被堵住了,有人在給他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