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和趙三喜在一起,任紫蘭才能安心溫暖的睡著,雖然一直與趙三喜折騰到了後半夜,但是她還是睡著了,將頭埋入趙三喜的懷裏,身子蜷縮著,小鳥依人的睡著,睡的很安心,很踏實,很妥帖。
在她睡的正香的時候,就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寬大兄懷離開了自己,這一下子,任紫蘭就突然醒來了,然後一看身邊,發現趙三喜已經坐起在chuang上了,於是她伸手去抱住了趙三喜的搖杆,懶懶的問他幹什麼去。
“蘭姐,你怎麼也醒來了?”趙三喜見任紫蘭用那雙水汪汪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便斜過身子溫柔問道。
“你醒來了我就醒來了。”任紫蘭溫柔的笑了笑,將頭朝他懷裏挪了挪。
“天亮了,我得上班了。”趙三喜輕輕撫摩著她的一頭秀發溫柔的說道。
“不是九點才上班嗎?”任紫蘭仰起眼眸,依依不舍的說道。
“現在幾點了?”趙三喜自言自語的說著,側過身子抓起放在chuang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發現才七點鍾,於是放下了手機又躺了下來,一隻手將任紫蘭攬在懷裏,一隻手抓著她搭在自己肚皮上的滑嫩小手,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場‘眾星雲集’的飯局,便轉過臉來認真的看著她,問道:“蘭姐,你覺得這次你有多大把握能拿到光明開發區那塊地皮?”
雖然昨晚的確是請到了那麼多相關單位的領導一起來吃飯喝酒,而且在酒桌上那些領導們也都表達著一致的意思,但是任紫蘭知道她初來乍到,大城市裏的人際關係遠比榆陽那種單一情況要複雜的多,這些當官的基本上都是兩麵三刀,就算口頭上答應了,有什麼變故也說不定,對於這塊地皮,西虹市市裏有很多大公司都對此虎視眈眈著。
她也顯得沒有多大的把握,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把握,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盡量把這些關係都打好吧。”
“昨晚那些相關單位的領導都來了,我想問題應該不大吧?”趙三喜果然對官商之間的人際關係處理沒有任紫蘭考慮的那麼多,被昨晚飯局上的表麵現場所迷惑了。
任紫蘭聽趙三喜這麼說,輕輕笑了笑,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既然我能請到他們,肯定也有其他人也會請到他們的,光明開發區的這片地現在可是香餑餑,爭的人太多了,林廣財早已經來西虹市搞房地產了,他的公司已經步入正軌了,而且肯定也在爭這塊地。”
“現在是你們榆陽市的煤老板們組團來西虹市搞房地產開發了。”趙三喜聽任紫蘭說起了林廣財,便開著玩笑說道。
任紫蘭輕輕笑了笑,但笑的有點不自然,因為這其中的原因隻有自己知道,她為什麼要這要拚死拚活的總是與林家過意不去,與林家在生意場上拚鬥,這個秘密隻有自己知道,她幾次欲告訴趙三喜,但還是開不了這個口。
見任紫蘭沒有說話,趙三喜便認真的看著她,問道:“既然蘭姐你說你的把握不大,那為什麼那些人還要去參加你的應酬?我覺得能來和蘭姐你吃飯,那至少說明你已經走在其他人的前麵了。”
“他們能過來,那是因為劉建國的邀請,他以他的名義擺的這桌酒席,雖然他們可能都明白,但是劉建國好歹也是市委辦公室的主任,權利也不小,我的麵子他們可以不給,但劉建國的麵子肯定會給的,所以說這件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板上釘釘了,在沒和政府簽訂開發合同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的。”任紫蘭將這個事存在變化的可能性說的很清楚了,隻有她明白孫局長、劉副區長,還有副書記是為什麼會賞臉的。
聽了任紫蘭的話之後,趙三喜逐漸明白了這個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看來不光是官場之中存在著風起雲湧的博弈之爭,看來商人之間為了某種利益也存在著一種沒有硝煙的戰鬥,這場戰鬥最終鹿死誰手,誰能笑到最後,完全取決於誰與政府的關係搞得好,誰會得到政府領導的暗中支持,錢能解決的問題,權一定能解決,權能解決的問題,錢卻不一定能解決。
“那這麼說蘭姐你……你該不會是還要任由鄭禿驢那個老東西為所欲為嗎?”這樣想著,趙三喜突然再一次擔心了起來,皺著眉頭用憂慮的眼神看著任紫蘭問道。
任紫蘭看見趙三喜為了自己而顯得惴惴不安的樣子,心裏再次湧起了一股暖流,更是因為兩年來終於得到了趙三喜的諒解,讓她感動不已,隻見她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雙美目中含著晶瑩剔透的淚花,欣慰的說道:“三喜,你放心,姐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我該付出的已經付出了,我想有劉建國的關係,鄭主任他也不會太過的要求我做什麼的,就算他有什麼不軌的想法,我也會盡量的拖延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