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琰總結了一下,“布桐想幫南聿庭這事,明顯有詐,否則,她何必非要冒著與道德背道而馳,甚至犯罪的奉獻去靠近威廉家?”
“比起南聿庭,我看她布桐才是最迫切讓這個項目合作成功的人,對不對?”
這分析在目前看來反正十分說得通。
但是項目合作成功對布桐有什麼好處,陸子琰想不通。
知恩笑了笑,“當然有好處,她就是功臣,南聿庭對她一定會好上加好。”
陸子琰:“之前不是也夠好了麼?置辦房產,管吃管病,還過去照顧,還想怎麼好?”
最主要是,在陸子琰看來,“南聿庭雖然腳踏兩條船,可我真沒看出來他多愛布桐,我看他再怎麼好也絕不會跟你離婚,娶布桐。”
這一點,知恩讚同,因為南聿庭每次提離婚就翻臉。
“這些事慢慢琢磨吧,我看他們這兩天馬上就要敲定簽合約了,在南聿庭落筆之前,先把布桐揭穿了要緊!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陸子琰道。
……
那天一大早,傅知恩就看出來南聿庭穿戴十分鄭重,看樣子,今天應該是和威廉那邊約好了洽談的。
那會兒知恩也沒什麼動靜,裝作什麼也不關心,安靜吃自己的早餐,還看了他,問:“要出門?”
南聿庭整理了衣領,走到她身側,俯身喝了一口她的水,毫不嫌棄,看起來心情也很好。
然後才囑咐:“嗯。無聊就在附近走走,別走遠。”
知恩點了一下頭,又歪過臉看了他,忽然問:“帶布桐去的吧?”
南聿庭的動作頓了頓,深眸帶著探究,但是真轉向她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了,隻跟平時一樣的溫穩淡然,“不帶。”
她輕輕撇嘴,能信?
那個小動作,南聿庭看到了,沒說什麼。
傅知恩等他往餐廳門口走,才轉頭去看。這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天一亮那就是活脫脫的道貌岸然,斯溫穩重。
現在她已經習慣多了他這個樣子。
就是想一想當初兩個人說隻保持婚姻裏的夫妻房事關係,其餘不幹涉的時候,那麼信誓旦旦。
結果呢,他不是霸占就是嚴禁提離婚!真是表裏不一!
這麼想著,她已經聽到了南聿庭關門出去了。也趕緊放下餐具進去快速換衣服,一邊給陸子琰打了招呼。
陸子琰淡淡的發來一句語音,“早準備好了,我正看著南聿庭走。”
“我馬上下來!”她也換完了衣服,拿了手機直接往外走。
到了酒店門口,陸子琰才看了她,“怎麼沒見布桐跟南聿庭一起?”
知恩一邊抬手理著長發,一邊道:“南聿庭自己訂的房間又不在這兒,布桐當然住他房間!”
這兒是淩肖格訂的房,昨晚就是淩肖格把她騙過來的。
不知道南聿庭不回去住,獨守空房的布桐是什麼感覺,可能正生氣呢,加上今天拆穿她,估計要惱羞成怒。
車上,知恩還顯得有些緊張,“說實話,以前雖然濱江市的人總說我惡劣、不要臉,可實際上,這種當麵戳穿人臉的事,我還是第一次去做!”
對此,陸子琰笑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悠遠,帶著不願意提起的沉重。
因為她曾經做過一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淩肖格說得極度不堪,那時候她心裏的恨依舊不足以發泄。
如今想回去,那時候淩肖格年輕、獨斷,她也同樣青澀,否則就不會處理事情那麼硬碰硬,完全可以讓他更不好受!
“需要再造勢麼?”陸子琰忽然問。
知恩微蹙眉,“造勢?”
然後搖頭,“沒必要,我揭穿布桐,不過是為了讓南聿庭看清她,讓威廉家看清她,不讓她在這個合作裏居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