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又這樣蒙混過去?
她板著臉,“你說的我都記著,在你處理好自身問題之前,不要指望我能回到以前那麼的對你用心。”
南聿庭隻吻了吻她額頭,“我走了?”
末了,又囑咐,“把範語清叫上來睡,下頭人多太吵,你睡不了。”
她依舊窩著身子沒搭理。等南聿庭出了帳篷,才坐起來趕緊把衣服穿好,沒有鏡子,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痕跡。
沒大會兒,範語清已經過來了。
知恩略尷尬的理了理長發,隨即恢複自然,還打趣著,“怎麼,陳北被叫走了,你終於有閑工夫了範秘書?”
範語清臉色不太自然的瞪了她一眼。
知恩立刻笑得更深了,平時跟南聿庭一樣沒什麼表情的範秘書忽然表情這麼豐富,多稀奇?
一塊兒進了掌門,門一拉,範語清看了她,“南總怎麼忽然回去了?”
提到這個,知恩臉色落了落。
她知道南聿庭回去,必然去布桐的楓林園,也許今晚就直接住在那兒了。
但是他自己說的,他會守住身心。如果他自己都不擔心被布桐那樣有心機的女人設套,到時候給他一個私生子的話,說明他應該沒騙她,總之,她又怎麼擔心得過來?
範語清也拍了拍她的肩,“放寬心睡吧,南總一向都有自己的分寸。”
有什麼分寸?
她笑了笑,有分寸的男人,還能準許她出去逢場作戲?明顯就是他有愧於她才會這麼縱容。
……
後麵兩三天的野營,知恩一直都沒回去,但不知道是少了南聿庭,還是因為擔心他和布桐會怎麼樣,反正提不起多少興趣。
團建準備回去的那天,她看了看手機,終於忍不住給南聿庭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她略輕諷的笑了笑,“懷裏有了一個,你是不是都已經忘了我還在野營?”
因為這兩天,他竟然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過,也沒找過她。
雖然這很正常,但心裏難免不爽。
“抱歉。”隻聽他低低的開口。
知恩皺起了眉,因為他可極少會跟她說這個詞,而且現在聲音聽起來也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她忍住了問怎麼回事的衝動,等著他自己說。
片刻,才聽男人道:“布桐生病,一直在醫院……今天是不是回來?讓陳北過去接你。”
知恩覺得諷刺,她還以為他是忙公務,或者哪裏出了問題,結果是布桐生病,他在醫院守了兩天才這樣的?
“不用。”她聲音冷了冷,然後掛了電話。
醫院走廊裏。
南聿庭一手撐著窗戶,一張峻臉的確明顯有著疲憊。
陳北皺著眉走過來,“南總,要不您回去休息一會兒?這病檢結果估計也出不來,這才第三天。”
主治醫師說是說的三到五天,估摸著沒這麼快。
南聿庭擺了擺手,“她今天野營結束,你去把範語清也一並接過來吧。”
這幾天要顧及布桐,還要忙公務,陳北也累,南聿庭的確再需要一個幫手。
陳北點了頭,“好。”
幾分鍾後,男人返身往布桐的病房走。
布桐情緒很低落的躺在病床上,一看到他,又瞬間開始飆淚,“聿庭……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誰也沒有想到,她一直總說身體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的,是真的有病。
那晚也不是多麼難受,但南聿庭過去後還是把她送到了醫院,誰曾想,還真檢查出病來了?
“初步診斷是肝癌,但還需要做進一步病檢,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再確定具體的手術方案。”這是醫生的話。
連南聿庭也覺得突然。
布桐聽完更是感覺腦子裏“轟隆!”的一聲,整個天都暗了。
她怎麼會得病呢?怎麼會這麼重的病呢?
一定是因為當初在監獄裏的環境,都怪傅知恩那個人!她就算真的死也絕不會讓傅知恩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