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山巔上,為人不可見的雪花亂墜之處,一座靚麗晶瑩的冰宮坐落在那。各種冰石嶙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鑽石般。
在冰宮的最深處,一副由冰石砌成的巨大座椅無形之中透露著威嚴。兩旁的冰柱上麵有雕刻的蓮花燈,盡顯聖潔之意。共有十盞,每一盞燈花上麵有青火閃耀,無油無芯,在這極低的氣溫之下顯得格格不入。
突然十盞青火搖曳,帶出一道身影飄忽不定。隻見許久之後有憤怒聲音傳出:“是誰,是誰,神靈護體,萬邪不侵。膽敢壞本座好事,定殺不饒……”
……
草屋內,正一席地而坐,此時他已經進入入定之態,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事他隻能有所感不得所知,更別說狐山巔上那麼遠的距離,他不是神仙,並沒有所謂的神念擴散千百裏,一覽無遺。
打坐調息,吞吐先天元氣,這些元氣匿藏於天地間,通過調息流轉筋脈各處,也就是蘊藏的內勁,而內氣飽滿,也就以恢複正一作符所損耗的法力。
“正一……”陳魏明走了進來。輕聲喊道。
“他醒了?”正一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知道除非那人醒了陳魏明才會進來,不然陳魏明不會無緣無故的打擾他。
“嗯,醒了。就是過來問問你要不要看看。”陳魏明點了點頭道。
“去,當然去,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正一站起身來笑道,或許這一趟還能得到些什麼。
兩人來到了那昏迷的人所在的地方,隻見此時那人神情有些恍惚,目光顯得有些呆滯,卻不像之前那麼暗淡,而是有一絲正常的神采泛濫其中,慢慢地越來越亮,整個人陷入回神之中,或許這在他心裏覺得極為不現實吧。
正一他們隻站在一旁保持緘默,這一刻在他們看來或許是前所未有的解放與自由,他們雖不能感同身受,但卻也理解。
“啊……”隨著那人發泄般的一絲怒吼,他整個人終於回神過來,這也是他中邪之後的首次清醒,一下子令他情緒有些崩潰。
隻見他目光緩緩地移向正一,在他神誌不清的時間裏i,那一次短暫的清醒讓他記得正一。正一此時也看向他,相比一身梳洗幹淨之下,這人就顯得年輕多了,但也是與之前那邋遢樣作對比,在正一看來,此人也應該有五十多歲了,算是中老年人了。
“我……”那人艱難地從口中擠出一個字,長時間的邪氣侵擾讓他一時半會失去語言功能,停頓在那竟然不知說些什麼好。
“先緩一下吧!”陳魏明拍了拍其肩膀說道。而一旁的正一也對著他點點頭,誰都不可能在這一瞬間就恢複過來,從智障到清醒,簡直如同做夢一般不真實。
那人長舒一口氣後才努力地在組織語言,一字一句的把需要介紹的說完,一開始語言並不快也不順,甚至有時候發音都不標準,但慢慢地習慣過來之後,一些記憶磨合,倒也恢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