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司徒不惑說的是事實，但大巫師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霸不霸道的問題，最主要的原因還在傳承，一個派係的傳承到底有多重要，這無亞於是關乎未來的生死存亡。”
在大巫師的潛意識裏，他始終是聖山一員，即使他並不受待見。
“額……”司徒不惑明顯感覺到大巫師開口解釋得很勉強，以至於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可倘若說到底，能自成一派，開枝散葉的巫蠱一脈能不霸道嗎？
不是不霸道，而是霸道到底，隻要信眾夠多，每一個門派都有與生俱來的高貴感，更不容他人輕侮。
“斷了傳承就關乎一脈生死，那麼大師，像黑袍這種毒瘤利用傳承禍害人間，這是不是斷了信仰，你們又應當如何呢？”
正一緊盯著大巫師，而後他再次說道：“你說是大義滅親還是助紂為虐呢？！”
大巫師顯然沒想到正一會這麼說，麵對正一的質問，他有點回答不上來，作為局內人，大巫師比誰都清楚聖山的意誌是什麼，這是許多局外人所不能了解的。
“本命蠱蟲是無辜的，隻是控製他們的人邪惡罷了……”大巫師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正一，隻能從蠱蟲的意識說起。
“嗬嗬。”正一完全聽出了大巫師的底氣不足。
其實他算是聽明白了，大巫師說的傳承斷絕，影響到造化機緣。可照現在看來，無非就是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睚眥必報，縱然本命蠱蟲難煉，但難道就真練不出來嗎？
在正一看來並不完全是：“無辜？大師您覺得到底是人在控製蠱，還是蠱在控製人呢？若不是蟲性多邪，人再惡又怎麼能夠影響到蠱蟲的意識呢？”
“小友這麼說就顯得有些片麵了，人不作惡，蠱自可以行善。”其實大巫師也知道正一說的是事實，隻不過凡事都有兩麵性，於本命人與本命蠱之間，他們的行為準則都是相互影響的。
說了這麼多，大巫師還是辯解那麼多，正一眼裏的失望一閃而逝，他說道：“看來，大師口中的聖山也並非是光明磊落之地啊！”
這一次大巫師竟然沒有出言反駁，每個地方都會有代表黑暗的人存在，而且是位高權重之人。
“總之小友，你的朋友蠱毒也已經解了，你們還是走吧，離開苗疆大地。若不是你出手幫忙解決石裏寨的禍端，本寨又不知會如何的生靈塗炭。可說來慚愧，非但不能報答你們的恩情，還陷你們於危險之地，哎！”大巫師歎了一口氣說道，一方麵是聖山意誌，一方麵又是恩情。忠與義之間著實難選。
大巫師的這一言，無疑還是讓正一刮目相看的，他能感受到其中的真情切意，這就說明大巫師內心是真的想讓正一走，而並非會為了所謂地聖山意誌留人。
“看來，凡事都有兩麵性，而人，也不能一概而論。但我為什麼就要走！”正一在心中暗道。
說是走，倒不如說是逃跑，可這並不符合正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