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林冷笑:“隻是讓你明白,戲弄我,就要承受後果。”
“讓我猜,你什麼時候布的陣呢?”段輕名居然沒半點緊張的樣子,“是抹生肌膏之後吧,看來憤怒沒讓你失去冷靜,或者說,你隻是習慣用怒火掩飾目的?”
“嗯?”顧平林意識到什麼,正待動作,頭頂劍氣已然爆,自上而下將他籠罩在內,顧平林極前衝,卻遲了一步,險些撞上劍鋒,他立即又退回籠內站定,仰頭查看,“劍牢?”
身上鎖鏈自行脫落,段輕名從容地走出來:“慚愧,我就隻有劍術拿得出手。”
顧平林猜測:“你用符改變了方位?”
“當然,”段輕名抬起左手一探,自虛空中拈來一道靈符,“你的陣已經成了我的陣。”
顧平林沉默了下:“什麼時候?”
“進門的時候,”段輕名道,“以防萬一而已。”
那麼早?顧平林冷笑:“你還真是有心了。”
小術法支撐時間很短,段輕名當然不會錯過機會,踱近前來,隔著劍牢看他,含笑道:“如今你落到我手上了,願賭服輸,快快求饒,我就放過你,怎樣,顧小九?”
“也是,願賭服輸,”顧平林輕輕拍手,抬眸,目中火焰熊熊,“隻要你求饒,我就放過你,怎樣?”
驟然,整座劍牢擴大一倍,將兩人都籠罩在內。
段輕名反應極快,避過襲擊:“這……”
“這當然不是你的劍牢,”顧平林替他接下去,同時側身欺上前,提掌朝他頸邊切去,“你能用符改變方位,我也會啊,同是劍修,區區劍牢又有何難?”
“不錯,竟騙過了我,”段輕名仰身避過攻擊,笑道,“你真是有心。”
“對付有心人,自然留心。”
“但你也被困在這陣內了。”
“不這樣,你怎會上當?”
“用自己作餌,你還真舍得,”段輕名目光一凝,停止避讓,直取他腰間大穴,“既然你引我進來,我又怎會放你出去?”
“哼!”
正如顧平林所料,段輕名並未利用修為壓製,而是將真氣控製在公平的範圍內,兩人各顯神通,劍術法術拳掌同上,真氣激蕩,不消片刻,劍牢就崩毀了。
兩人默契地避過桌椅等物,不再動用術法,隻用簡單的招式,仍是打得不可開交。
終於,兩人同時扣住對方的手腕脈門,雖不至下狠手,卻切斷了對方的真氣。縱如此,腿腳碰撞仍在繼續,約摸一盞茶工夫過去,兩人才徹底安靜下來。
段輕名背抵著牆,右手扣著顧平林的左腕,顧平林左肩斜壓著他的右肩,右手同樣將他的左腕按在另一麵牆上,兩雙腿彼此壓製,兩人就這麼疊在牆角,完全動彈不得。
“放手。”
“數一二三,同時放。”
顧平林毫不遲疑:“一二三,你放啊。”
“難辦,”段輕名偏頭,看著他的側臉道,“你難道不覺得我們這樣親密,有些不妥?”
顧平林完全不上當:“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
“是嗎,”清悅的聲音帶著興味,“你既然也通醫理,就該知曉,男人的興趣未必由自己哦。”
耳垂上驟然傳來濕熱感,顧平林差點被嗆住,手上勁道當場一鬆,段輕名趁勢脫離控製,重新欺上來。幸好顧平林也沒忘記縮手脫身,總算及時應對,掌風相碰,兩人各自後退幾步。
“段輕名!”
“抱歉,不這樣,我們恐怕耗到天黑也沒結果。”
這話倒沒說錯。顧平林冷著臉,抬袖拭了下耳垂。
做這種事,他是真不在意,相較之下自己還是輸了一籌。
意識到這點,顧平林頓時又有了久違的、熟悉的氣悶感,嘲諷:“你堂堂段輕名也好意思。”
“堂堂掌門愛徒都能偷襲,我堂堂段輕名有什麼不好意思,”段輕名就在桌邊坐下來,“被誤會的不止我一個,但你好像更介意啊。”
“我隻是厭惡見不得人的手段,”顧平林放下手,“廢話少說,該動身了。”
飛劍宮這種大派專有飼養坐騎的禽園,段輕名也不吝惜羽幣,直接租了兩隻最貴的靈鶴,有坐騎未必省時,卻絕對省力,兩人乘鶴而行,五日後便趕到了鳳林鎮。
鳳林鎮名為鎮,實際就是座小城,它地近仙劍切藿綾噅檔卮皇粲諶魏問屏Γ從懍煸櫻械佬摶燦心蓿蠖際僑ス帕植梢┗蛘吡勻〔牧係模枚彌蟶暇托緯閃艘恢治19畹母窬幀災屑浞锪種韉牢紓媳呤塹佬薜幕疃段В北噅蠐瀉芏嗄捩涔郟媳苯縵薹置鰨礱嬪暇環負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