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墨沒有放葉染心出去,一路的沉靜,讓他的怒火稍稍消了點。
手指敲著方向盤,開口問道:“今天怎麼了?”
他的聲音聽著很平靜,但卻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要是之前,葉染心估計不會再去點火,隻是現在的葉染心看開了。
她和他原本就是兩種人,大不了換個本,那還是她想要的,她沒必要去將就另一個人,非要那虛無縹緲的愛情。
一身病號服的她坐在副座上,靜靜的坐著,看起來仿佛一個易碎的人偶一般,脆弱。
雖然她心中有很多想要問,想要說,但她還是閉口不言。
見女人不做聲,顧庭墨再次開口:“龐雲霄找過你。”
葉染心聽男人一說,才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說明龐雲霄去醫院找她,有醫生已經告訴了他。
聽剛剛他跟別人的通話,好像他們找了她蠻久,但那又怎樣。
這樣一想,葉染心又回過頭看著窗外。
車子在別墅的停車庫,窗外當然什麼都沒有,可葉染心寧願看窗外,也不願對著他。
本想好好談談的顧庭墨,不再廢話。
開門,關門,再開門,最後再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
顧庭墨抱著渾身濕透的葉染心向屋內走去。
一陣風帶過,葉染心打了個冷顫。
男人的體溫雖高,但她依舊感覺不到溫暖。
她抬著雙手死死的抵住男人的胸膛,隻是再怎麼,她該死的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陽剛之氣。
到了客廳,葉染心才平靜的開口:“放我下去。”
簡單的四字,在空曠的別墅沒是那麼清晰。
然而顧庭墨充耳不聞。
他抱著她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的朝樓上走去。
見男人的神色,葉染心突然覺得有點心慌。
她不斷掙紮,然而男人的手臂猶如鉗子一樣,緊緊的將她固定在他的懷中,另她動彈不得。
在她還想著如何解脫時,砰的一聲,隨後一陣天旋地轉。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男人一個用力丟在了他的床上。
起身就要從床上下去,一道力道便壓了上來。
看著身上的男人,她冷冷一笑。
“怎麼,別人沒喂飽你,回來還想找我?那真不好意,我可不是你顧總泄欲的工具。”
顧庭墨被葉染心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擰眉問道:“什麼意思。”
葉染心輕笑,這男人裝得還真不錯,看來可以去領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獎了。
“什麼意思,既然顧總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我也不好拆穿,不過,能請顧總先起來嗎?我還病著呢。”
顧庭墨還想問什麼意思,聽女人一說,他嘲諷道:“還知道病著,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沒事。”
“不管有事沒事,都是我自己的是,跟你顧總又有什麼關係?”
葉染心可不管說出的話中不中聽,她還是要說。
剛才在車上她不想說話,隻因身心都很冷。
而現在,她回了別墅,還在他的房間,他的床上,她再不說,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隻能先拖著時間再想辦法脫離。
顧庭墨對女人的說法,很不悅。
什麼叫不管他的事,這一段時間,難道她還把她當外人。
一想到他是個外人,顧庭墨按著女人的手使了幾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