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咦,這不是邪惡酒店那個人嗎?】
【好像是姓尹對吧?很帥的一個人。】
【沒想到他會回歸,他也會成為常駐嗎?】
我關掉了直播間,想要走出去,腳步一軟,差點跌倒。
他伸手來扶我,被我甩開了,我扶著牆,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桂姨一家倒在地上,我摸了摸他們的脈搏,還好,都還活著,隻是昏過去了。
尹晟堯跟在我的身後,默默地望著我。
“你為什麼會來美國?”我問,“總不能真的在跟蹤我吧?”
“如果我說,我是來美國找一種靈植,你相信嗎?”尹晟堯說。
我冷漠地望著他,他說:“黑迷草,有人在這附近見過它,我需要它來幫助我進階。”
黑迷草,一種生長在極陰之地的靈草。
原來他並沒有跟蹤我。
真是孽緣。
“你就這麼恨我?”他輕聲問。
我沉默。
他在我身後低低地歎息,說:“不管如何,這屋子已經不能住人了,我送你們去酒店。”
這次,我沒有拒絕。
桂姨幾人很快就醒了過來,我卻因為耗損了本命元氣而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裏,桂姨和桃子每天都給我送熬好的雞湯來,把我都養胖了。
從進醫院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尹晟堯。
半個月後,我登上了回華夏的飛機,剛剛坐下,便又看到了尹晟堯,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不一樣了,眼中折射出萬丈神采。
“你突破了化勁?”我驚道。
“我找到了黑迷草。”他說,“就在那棟房子後麵的沼澤裏。”
老天真是不長眼。我在心裏默默地道。
他的位置就在我身側,這也太巧合了吧?
飛機起飛之後,我就裝睡,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
我沒搭理他,他頓了頓,說:“我可以補償你。”
“你補償不了。”我冷冷道。
他麵色一窒,無言歎息。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我們坐的是紅眼航班,夜深人靜,飛機來到了太平洋的上空,忽然顛簸了一下,廣播說是氣流的問題,我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可能的,飛機是世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墜機的。
沒過多久,顛簸就平息了,我剛剛鬆了口氣,忽然砰地一聲巨響,有什麼東西擊中了機翼,飛機猛地傾斜,機艙裏一片尖叫。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靈力?
“小心!”尹晟堯抓住了我的手,我想抽出來,卻被他握得死緊,根本抽不動。
嘩!
機艙的一塊飛了出去,同時好幾個乘客也跟著飛了,飛機居然在天空中開始解體了!
尹晟堯將我拉進懷中,說:“這飛機保不住了,記住,抱緊我。”
話音未落,整個飛機便分解成了兩半,我們一下子就飛到了半空之中,下麵是大片大片的雲海。
我和尹晟堯一起,以極快的速度跌落。
我咬緊牙關,雙手在胸前結了個法印,用禦風之術,不停地將我們的身體往上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隻過去了幾分鍾,或許過去了許久,我們重重地衝進了海水之中,鹹苦的海水灌入口中,讓我差點窒息。
尹晟堯抱住我,將我拖到了海麵:“你沒事吧?”
我咳了兩口水:“沒事。”
他看了看四周,說:“那邊有座島嶼。”便帶著我一直遊上了岸,我躺在沙灘上,覺得全身無力。
我本來就本命元氣耗損,還沒有徹底複原,現在又強行使用了大量靈力,已經完全脫力,連動都動不了。
冷,刺骨的冷。
我抬起頭,卻看見一座皚皚的雪山。
怎麼可能?太平洋上的小島,應該是熱帶雨林氣候,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座雪島?
尹晟堯將我抱起來,說:“不能躺在這裏,我們很快就會被凍僵。”
他在海岸邊找到了一處崖洞,帶著我鑽了進去,然後推來一塊巨石擋住了洞口,找來幹燥的枯枝樹葉生了堆火,我這才覺得暖和了一些。
“你好好待在這裏,我去海上看能不能找點能用的東西來。”他走之後,我清點了一下身上的東西,還好桃木劍和桃木短匕都隨身帶著,背包裏還有不少丹藥,應該能撐過去。
我每次遇到尹晟堯,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過了幾個小時,尹晟堯扛著一隻巨大的箱子回來了,這箱子應該是某個乘客的,它的主人已經變成了大海上的一片塵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