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表示李家肯定是要挺李方士的了,眾人心想,據說這個李方士的天賦很高,將來有機會突破八級的,李家要重點培養他,也說得過去。
沒有必要為了一點小事得罪李家和一個未來的高手。
李文道見眾人不說話了,便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步步緊逼道:“元君瑤,我們問了你兩次,你居然都熟視無睹,是看不起我們李家嗎?”
他這句話帶了幾分靈力,如同炸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隻是普通的挑釁,而這次,就是真真正正的攻擊了,如果我是進入了頓悟之中,他這一聲吼,將我的靈感驚散,那和妨礙我晉級是一個道理,是要結下生死之仇的。
頓悟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說不定有的人一生隻出現一次,隻要真的參悟了,就能得到莫大的好處,對今後的修煉大有好處。
徐詠逸大怒,嗬斥道:“李文道前輩,你此舉不免欺人太甚!根本不是君子所為!”
譚委員長也驟然站起,怒喝道:“李老三,你當我是死的嗎?”
我轉過頭來,目光森冷地望著李家二人。
很好,這個仇,我記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記性太好的緣故,我變得越來越記仇了。
譚委員長關心地說:“君瑤,你沒事吧?”
我裝作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李方士冷哼一聲,說:“惺惺作態!”
“本來,對於這個陣圖,我已經有了靈感,被你這麼一喝,我的靈感全跑光了。”憤怒地瞪著他,說。
李文道嗤笑了一聲,說:“真是越說越可笑了,連兩位華夏的陣法大師都弄不清楚這個陣法,你居然看一看就懂了?把我們當傻子耍?”
周圍的人也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鄙夷。
別的不行,吹牛倒是挺厲害的。
我目光又森冷了一分,說:“實不相瞞,我曾在家師那裏見過這個陣圖。”
譚委員長一驚,連忙說:“令師會布這個陣法?”
李方士冷哼一聲,說:“裝神弄鬼,閣下的師父還真是全知全能,煉丹、陣法無所不知,是不是連煉器和符籙也全都知道?”
我嗤笑一聲,也不客氣了,直截了當地說:“兩位出身世家,怎麼這麼孤陋寡聞?上古時代的修道者,都是全能的,據說你們李家也出過好多全能的神級,怎麼說出這麼沒水平的話來?”
“你!”李方士大怒,正想開口,被李文道攔住了,他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有自信,不如講講這個陣法?”
有人起哄道:“對啊,真金不怕火煉,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啊。”
我盯著圖紙看了看,說:“這個陣法,名叫九環伏魔大陣,由九個小陣圖構成,這九個小陣圖每個都是獨立的,同時又連成一體,渾然天成,其威力無比強大。”
說罷,我拿過圖紙和繪圖筆,在圖紙上不停地繪畫,將圖紙之中錯誤的和缺失的部分補齊。
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而那兩位陣法大師更是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幾分恍然大悟。
就在我畫到第三個陣圖的時候,我停下了筆,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兩個陣法大師急了:“怎麼停了啊,趕快畫啊。”
“沒法畫了。”我攤了攤手,說,“之前我對這陣法的領悟正到了關鍵時刻,眼看著就要融會貫通,徹底通透,誰知道卻被人喊醒了,剩下的,我實在是愛莫能助。”
那兩個陣法大師憤怒的眼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李家叔侄的身上,李方士立刻說:“一派胡言,明明是你自己不懂陣法,卻誣陷我們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