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了老大很多年,生了女兒阿絳,五年前,那個老大新找的情人很討厭她們母女,用計讓老大將她們趕了出來。
本來這些年安翠兒存了一些錢,但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又得了肺癌,錢全都花進去了,做了好幾次手術,拖了兩三年,最終還是沒能治好。
說到這裏,她翻身下床,說:“那孩子……現在在哪裏?我想要見見他,十八年了,我經常會夢見他,夢見他怨恨我,質問我,為什麼不要他……”
說到這裏,她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
我歎了口氣,說:“他……叫沈安毅,這十八年,他過得很好。”
安翠兒露出幾分欣慰,說:“可以帶我去見他嗎?就讓我見他一麵,就一麵。”
我還沒有開口,忽然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碰地一聲,門被一腳踢開了,兩個壯漢走了進來,分立在兩側,然後一個身體微胖的男人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手中叼著一根雪茄。
我臉色微沉,這胖子是個四級的土係異能者。
“安翠兒,想好沒有?”那胖子抽了一口雪茄,說,“想好了沒有?願不願意把東西賣給我?”話還沒說完,眼神忽然在我們幾人的身上掃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上前兩步,笑嘻嘻地說:“喲,怎麼這裏多了個漂亮的美人兒,安翠兒,這是你的親戚,嗬嗬,漂亮,真是漂亮,我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兒了。”
他朝我勾了勾嘴角,說:“美人兒,待會兒一起出去吃個飯如何?”
我沉著臉說:“沒興趣。”
誰知道那死胖子居然嫌棄地冷哼了一聲,說:“讓開。”
我愣了一下,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後,也就是唐明黎的身上。
我驚呆了。
胖子朝唐明黎抬了抬下巴,露出挑逗的神情,說:“怎麼樣?等我辦完了事兒,一起喝一杯?”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翠兒上前道:“薛老大,他們隻是來找我有點事,請你不要為難他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胖子薛老大已經倒飛了出去,撞在門外那幾個手下身上,將手下帶著一起撞上了對麵的牆壁,這一下撞得非常狠,直接將牆給撞塌了。
唐明黎非常憤怒,根本沒有手下留情,薛老大直接被撞了個丹田碎裂,生活不能自理。
我心中默默想:調戲東嶽大帝,你也算是曠古絕今的獨一份兒了,這波不虧。
安翠兒母女倆互相攙扶著,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他,他們……”
我忍不住問:“他們想要強買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翠兒從脖子裏掏出了一根項鏈,上麵掛著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上雕刻著精密的符咒。
唐明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這是呂秋白當年送給我的,他說這是他親手雕刻,讓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一刻也不能取下來。”她摩挲著黑石頭,露出了幾分懷念之色。
“就算他是鬼,當年對我也是有幾分真情的吧。”安翠兒露出了懷念之色,唐明黎的眼中卻閃過幾分譏諷和陰暗。
我問:“你真想見沈安毅?”
“沈安毅?那是他的名字嗎?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安翠兒吃了我的丹藥,精神好些了,說,“我想見他,請您一定要帶我去。”
阿絳忍不住說:“媽,你還病著呢。”
“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安翠兒說,“隻要能夠見他一麵,就算死,我也死得甘心。”
阿絳紅了眼睛,我看著心裏也有些不好受,帶著他們上了車,來到了特殊部門的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