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空氣一度降低到零點。
宋城長久以來都是像孫子一樣巴結著菅延之,可又有什麼用呢?賤丫頭一句話還不是讓他這個嶽父想怎麼就怎麼?
他也著實怒了,任憑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今天和宋欣晨撕破臉皮,他日菅延之也不會多看他一眼,與其奴顏婢膝給菅延之當個舔狗,讓菅延之瞧不起他,倒不如放開膽子,宋城梗著脖子道:“滾開,我們宋家的事情跟你p關係!”
“爸,你當然可以不同意我的要求,但是菅家你清楚,我會讓延之不留餘力的打壓宋氏,把你親手創下的基業毀於一旦,你清楚我絕不是危言聳聽,菅延之也有這個能力。”
她踩著高跟鞋發出沉悶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猶如地獄前來惡魔,她俯下身眼神堅定地看著宋城的眼。
嗤笑道:“還有你住的房子,已經是媽媽的財產,隻是因為她離婚當天就出了車禍,否則你早卷鋪蓋滾蛋了,以前我念著父女親情,並沒有對你趕盡殺絕,但是你得知道我一旦上訴,你就要滾出別墅,你所在乎的房車事業全將不複存在。”
“賤人,我要替宋家的列祖列宗收拾你。”
宋奶奶嘶吼著,手已經往宋欣晨的腰間掐去,宋母嫁過來的頭幾年,沒少受著罪,宋奶奶心裏清的跟明鏡兒一樣,她算準了宋欣晨不敢還手,想起兒子被氣暈過去,她下黑手更加不留餘力。
菅延之不屑對女人動手,更加不會對一個老太太動手,他的拳攥緊蓄勢待發,卻無處可發,眼神閃過一絲狠戾,他連忙威脅:“你再動她我就把你兒子丟監獄去。”
他發誓,如果這個死老太不知好歹,就算是女人,就算是老太太,他也一定會動手,拳頭的骨節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的忍耐也到了極致。
好在宋奶奶不管多麼痛恨宋欣晨母女,也不管她如何在家裏作威作福,兒子是她的命根子,頓時就停了手。
宋欣晨回過頭:“奶奶,不是你從前教媽媽要三從四德,結婚就要一心一意為婆家,絕對不能想著娘家嗎?一分錢都不能給娘家,我可是一點都不敢忘!”
宋老太太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啊,那老鄰居老街坊有哪個嘴巴有她快?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教育媳婦的話,竟然被孫女拿出來打自己的臉。
宋老太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愣是沒在說出些什麼。
宋欣晨也不再理會她,轉身把文件重重的拍在病床頭的櫃子上,吼道:“簽字!”
宋城被女兒的吼聲嚇得一哆嗦,針都差點跳出血管,他吼了這麼半天,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不但沒有把剛才和母親商量的話拿出來指責宋欣晨,還被她壓了一截,可就真這麼簽了字,他什麼好都落不下,真不甘心。
“宋城,你要真想看著宋氏滅亡就剛著,我現在就走!”宋欣晨態度生硬,連“爸”都懶得跟他客套了。
宋城賊眉鼠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邊點頭邊笑:“我簽,我簽。”
兩人已經撕破臉到這種地步,宋城還能笑的出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真不愧是厚臉皮。
宋欣晨拿到了股權,一秒鍾也不想和宋家這些人待下去,拉著菅延之的手,快步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