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大的病房裏,放了兩個病床,裏麵站了宋欣晨和宋筱筱還好些,又來了宋奶奶和趙汐夕就顯得有些狹小了,最後在來三個警察站裏麵,更顯擁擠,尤其張梅還坐在地上。
老太太都沒走兩步就到了警察跟前,她覺得那兩個男警察有些不好說話,拉住女警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是奶奶糊塗了,我們家務事就不麻煩警察了,你們要為人民服務,不能總服務我們一家,耽誤你們太長時間了,你們先走吧,家裏事自己處理。”
女警啞然於宋奶奶見風使舵的性格,上一秒還義正言辭的一定要把孫女關起來,可不說什麼一家人的話,下一秒聽說兒子有難就趕緊推民警離開,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這位奶奶。
不過,現在的事兒也不是民警隨便調解矛盾的範圍了,殺人可是刑事案件,女警搖了搖頭,告訴宋奶奶她兒子可能犯得事。
“奶奶,您剛才不是還嚷嚷著抓人嘛?怎麼現在就是一家人了?”宋欣晨對老太太無恥行徑了解頗深,諷刺起來更是不留一點情麵。
“不過,我看張女士的意思是不想主動交出視頻了,麻煩你們直接將兩個嫌疑人帶走吧,然後去申請搜查令,我想很快就有結果了。”宋欣晨道。
三位民警再次陷入了難題。
“那您母親現在的狀況如何?”那位許久不開口的警察問。
“我母親成了植物人,因為國內無法治療她這種病,我已經將她轉到國外去了。而且,我母親出車禍,不過當時在公安檔案中記錄的是意外,現在看起來需要審理,是需要另外申報案件還是直接調出原安檢我會全力配合。”宋欣晨嚴肅且認真的回答警察的問題。
宋城的汗水已經浸濕了背,他拚命裝作從容的模樣,心裏慌亂不已,他不知道張梅錄了怎麼樣的語音,更沒想到那個賤人竟然敢背著他把錄音的事情告訴宋欣晨。
無論他現在怎麼暗罵張梅的已經無濟於事,倒不如想想怎麼才能脫身。
“您又是如何得知母親車禍不是意外?”警察再次發問。
宋欣晨挑了挑眉,看向還癱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張梅:“她的兒子用硫酸潑我,已經立了刑事案件,為了救兒子張梅於本年九月二十七日晚七點,約我在怡情茶苑談事,在那裏當場將錄音放給我聽的。”
“錄音呢?”警察皺了皺眉,如果有錄音就可以將他們直接抓回局子,但是,聽宋欣晨的話她好像沒有錄音。
警察看了眼張梅,她現在草木皆兵,嚇的整個人失禁了,瘋瘋癲癲的搖頭:“我不知道,沒有,沒有。”
畢竟是密謀一條人命的大事,如果真的被警察找到了錄音,她就算不是主犯也要被定為幫凶,那救兒子的事情就更沒有希望了。
所以,她一口咬死不知情。
“警察同誌,她是我爸爸的小三,又給我爸生下小我兩歲的龍鳳雙胞胎,就算我爸打她肯定也站在我爸那邊,我申請徹查有關張梅的人和地點,一定能找到錄音。”
宋欣晨步步緊逼,她心裏也很清楚,出了這間房什麼證據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