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沉靜,這個記者還是沒有眼力見的拿著手裏的錄音筆,前任這個字眼任誰也不願意在結婚前夕聽見。
為了博眼球,看起來真是無下限。
宋欣晨摸了摸鼻子:“你以後不用上班了。”
短短一段話,石破天驚,身後的攝像師連快門都忘了摁,宋欣晨調整好心態,臉上掛起笑容,又點了個看起來資曆老的男記者。
男記者打了個哆嗦,從重重包圍中往前擠了兩步,他伸直胳膊,錄音筆恰好停在宋欣晨的麵前,暗自沉思了半響,斟酌了一番:“宋小,菅太太,可以告訴我們您是怎麼和菅先生相戀的,給單身的男女朋友們支幾招唄。”
男人果然上道極了,宋欣晨笑著侃侃而談,絲毫不見方才陰沉,如此聊了一會兒,記者們放下一顆提起的心。
宋欣晨第一次接受采訪,多少會手足無措,以至於每位記者都提了兩到三個問題,才依依不舍的散開。
她重新將口罩戴好,墨鏡也掛上,零零散散離開的人,有的高興挖到了大新聞,總算不枉自己蹲了這麼久,也有得說新菅太太不好惹,脾氣和菅延之一個樣,喜怒無常,在她身邊做采訪總要擔驚受怕。
宋欣晨啞然,抬了抬腿,終究沒有追上去把那個人也“封殺”了。
她撥通陸碧媛的電話,今天他們還要去試婚紗呢,至於蘇仙兒菅延之說了會聯係她,想起那個外表溫婉,眼中卻總是散不開的疏離和恐懼。
對,就是恐懼,宋欣晨不得不承認,她厭惡接近是因為看不透那個女人。
“喂喂喂,宋欣晨,你打電話來倒是說話啊!”
電話那頭陸碧媛已經快要暴走了,宋欣晨忙拉回思緒,跟她說出婚紗店的地址。
這家婚紗店不是菅家名下的,菅延之確是最大的股東,它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路段和交通都是最便捷的黃金商鋪,出門就是公交車站,往前走一小段路就是地鐵站,對麵是大型的商場,地下停車場也足夠容納幾百台車停泊,出行完全不用擔心。
陸碧媛和宋欣晨一前一後來到婚.婚紗店門口。
“婚?名字奇怪logo也很奇怪。”陸碧媛抬頭,婚那個字,左邊的女字變成穿著純白婚紗含羞伸出手的女子,上邊一個姓氏的氏,偏偏氏字是用黑色的宋體,透著一絲絲嚴謹,在看下麵的日字沒了,隻有個男人單膝跪地手中拿著戒指。
似婚非婚,說是圖案不是字也能解釋,不過,陸碧媛抬頭的第一反應就是“婚”字。
“哪裏奇怪?別人婚紗店,logo是男人給女人求婚不好嗎?我覺得很有創意啊!”宋欣晨滿意的咧開嘴笑了。
兩人邊閑聊,邊推開門,掛在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店內很安靜,宋欣晨正準備問,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人快步走來,臉上掛著笑,仿佛等待她們很久。
“菅太太,您好,菅先生說蘇小姐有事今天不能過來,您可以選好伴娘的款式,我們這兒有她的尺寸,到時候我們可以送過去。”她說。
她們好像還沒有開口吧!
宋欣晨兩人相視,眼神中都不禁流出驚訝。
導購員明白她們的疑惑,解釋:“是這樣的,菅先生前兩天買下我們公司的四十的股權,這幾天我們不接待其他顧客,隻為菅太太滿意。”
說完,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宋欣晨二人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