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習習,終於迎來了秋日的冷空氣,路上的行人清一色換上長衣長褲,宋欣晨怕冷,早早的圍上了圍巾。

林尋的傷終於好了,隻要洗澡的時候小心一點,做事的時候盡量不要搬重物,他的傷口就沒事。

隻不過,林尋被酒店辭退,多少是和宋欣晨有關,雖然已經補償過工資,心裏對林尋的內疚仍然不減,她想了想,撥通宋城的電話,把林尋安排進了宋氏做個保安隊隊長。

難得女兒有事相求,宋城哪兒能不答應,何況他日後發財可都指望這個女兒了,連連稱是,還貼心的問宋欣晨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她想了想應了下來。

來到病房,林尋倚在床頭小憩,柔和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棱角分明的輪廓在陽光下更甚,細密的睫毛遮住一片,偶爾微微顫動。

菅宅的王姨從昨天也沒有來了,她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林尋聽見有腳步聲,並沒有睜眼,以為又是護士來了,遂道:“又要換藥啦?麻煩。”說著,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他還皺起眉頭。

宋欣晨輕笑兩聲:“換藥怎麼就麻煩了?”

林尋一愣,猛的睜開眼:“怎麼是你?”

“我不能來?”她反問。

林尋搖了搖頭,拜王姨所賜,他每天都能聽見關於宋欣晨的事,當然每件關於宋欣晨的事情都會帶上菅延之。

兩人恰好都沒說話,護士端著托盤緩緩走進來,笑吟吟的對林尋道:“林尋是吧,今天換了藥,以後每一周來一次就可以了,脫衣服吧。”

林尋麵露難色:“那個,宋經理,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他總不願意當著她的麵難堪,宋欣晨也不為難他,調侃了兩句便退出門外。

漫長的等待後,伴隨著“吱呀”一聲,護士走了出來,宋欣晨道了聲謝,側身走進去,房間內充斥著膏藥刺鼻的味道,她繞過病床,去打開窗戶,倚在窗口眯著眼:“林尋,謝謝你幫我擋硫酸,要是沒有你,我恐怕現在就是個不見天日的醜八怪了。”

林尋抿了抿嘴,別過頭去,似乎有點生氣她道謝。

宋欣晨輕笑兩聲,並沒有在意他的小情緒,自言自語:“你因為我丟了工作,我心裏也過意不去,這不要出院了,我在宋氏替你走了個後門,你什麼時候想去打聲招呼就可以,不過,也不是什麼做辦公室的大職位,你可別介意啊!”

“你不是和你父親的關係不好嗎?”林尋深邃的眸子望向她。

確實不太好,不過,塞個保安隊長這種小事,對於菅太太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宋欣晨想了想,開口:“嗯,小事,我爸也不至於這個麵子都不給。”

“好的,謝謝。”

林尋一臉嚴肅,他這樣反而讓宋欣晨有點不知所措,兩人默契的看向別處,病房內,膏藥的味道淡去,王姨養的鮮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誰也沒有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

良久,宋欣晨兩條腿都站著有點僵了,她避開話題,生疏又不失禮貌的問候了幾句林尋的病情,本來想看看他的傷口好的怎麼樣,也被林尋客氣的避開。

她第一次覺得氣氛實在怪異,說了幾句話,匆匆遁走。

而林尋,在那之後,離開了醫院,也沒有去宋氏報道,宋欣晨之後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下午,宋欣晨如約回到宋家,宋城和宋奶奶坐在大廳等她,見她回來高興之餘,不忘提幾筆公司的事情,無非就是生意怎麼難做,想讓菅延之從指縫漏點給宋氏,宋欣晨均已微笑沉默委婉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