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看見菅延之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
車內的氣氛驟然將至零點,宋欣晨打了個寒顫,她抱著雙臂搓了搓。
冷靜下來,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怎麼還是說話不經過大腦,還沒有學會三思而行啊!
宋欣晨欲哭無淚,她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那個,我開玩笑的。”
筆。
她唯一送給菅延之算的上真正意義的禮物,三年前,她和蘇仙兒陸碧媛出國遊玩,因為她感覺菅延之是什麼都不缺的人,所以,給他買禮物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她兜兜轉轉,也曾想過買M國的特產給菅延。
但被陸碧媛吐槽太low了,於是,她精挑細選一番後,買了這支高定的鋼筆。
她當時想法就是,菅延之隻要用筆簽字,那就會想起她。
是以,她回國後從來沒有看到過他使用,還以為早就被菅延之丟掉了,為此她還難過了很久!
得知真相,宋欣晨羞愧難當,她看菅延之麵無表情沒有什麼反應,委屈巴巴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別動,我在開車。”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鬆動,很快又恢複如初。
她悶悶的回答了一個音節,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買點什麼東西送給他。
車內的氣氛再次回歸到平靜,宋欣晨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問:“菅延之,你為什麼會突然送我車?”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或許是因為它太貴的緣故,宋欣晨驚奇的發現,等紅燈的時候,後排的車距離他們有兩個車身那麼遠。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個問題很無聊,菅延之不會回答的時候,那人聲音淡淡傳來:“新款。”
新款?
宋欣晨撇了撇嘴,有時他的話太隱晦,她總是想不到答案,就隻能自己胡謅一個覺得通順的思路。
就像現在,她純粹的以為是菅延之錢太多。
短暫的交流後,他們又像失聲的人,不再說話。
直到回家,兩人都沒有交談。
客廳裏,一位穿著清爽的女人的在陪宋安安搭積木,一大一小誰也沒有幹擾對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宋欣晨輕柔的出聲,打斷了他們封閉的世界。
女人站起來,露出短袖上的卡通圖案,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明敏,是宋安安的老師。”
明敏?
這個名字不禁讓宋欣晨想起另一個姓明的人,她握住明敏的手:“你好。”
對方過於強勢的態度讓宋欣晨顯得略遜一籌,她想拷問的有關知識也被扼住,尷尬的笑了笑:“明老師長得好像我一位朋友。”
“明誠?我弟弟。”明敏毫不遮掩,她直言。
宋欣晨再次愣住,手僵在半空中,一時不知道該收回還是做些什麼。
她有點懊惱的瞪了眼菅延之,那意思明顯就是在怪他沒有早點告訴自己新來的老師是明誠的姐姐。
菅延之輕咳一聲:“我公司還有點事,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罷,不給宋欣晨說話的機會,大步流星的走出。
她平時和陌生人溝通交流都很自如,隻是,突然知道新老師是明敏,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宋安安搭好一條簡單的小船,他高興地跳起來,手舞足蹈。
“媽媽,你看,我厲不厲害。”天真的臉上洋溢著成功的喜悅,跑到宋欣晨腿邊,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眼中閃著“快誇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