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池月宛一睜開眸子,就看到了身邊合衣而眠的男人,頓時一張笑臉就樂開了花,輕輕地在他身前蠕動著,心底的甜蜜如潮水泛濫:
他回來了,他昨晚回來了!
不一會兒,頭頂隱隱地似乎傳來了些微的異樣,仰九六頭,見某人的睫毛顫動了下,爬起身子,池月宛就仰起了下巴,秦墨宇剛一睜開眼睛,一道柔軟的溫熱就覆唇而來,伴隨著絲絲的甜蜜,層層地暈開,沁入齒間。
本能地,伸手擁住她,眸子還沒睜開,秦墨宇已經回應地加深了這個吻。
清晨,金色的陽光散落淺色的光芒,折射出一片片醉人的甜蜜。
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池月宛才趕緊推了推他,換了大大的一口氣:“嗯~”
捶了他兩下,紅著一張俏臉,她在他身前狠狠地擰了一把,大大的眸子已經斜瞪了過去:“知道吻地是誰嗎?眼睛都不睜就開始吃豆腐?”
還吃得這麼用力?
他是想把她整個給吞了嗎?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嗬嗬~”
淺笑著,慵懶的眸子緩緩地睜開一條縫,低頭,秦墨宇懶洋洋地又在她頸項間偷了一個香吻:“你的味道,宛宛的味道,睡著我也不會認錯的!”
真的嗎?
眸色一燦,池月宛還被他的甜言蜜語小小愉悅了一把,伸手就嬌俏地勾住了他的脖頸:“這麼厲害?那你說說我身上什麼到底是什麼味道?”
她雖然偶爾會噴些香水,卻也不算是固定的牌子,她才不相信大男人能懂這些。所以,池月宛是故意為難他,也知道他肯定是要胡編亂造哄她開心的,隻是他會說什麼呢?
沐浴露?最常見的茉莉、玫瑰或是梔子花?
總不至於是土掉渣的桂花或者不好聞的薰衣草吧?
天馬行空地,池月宛還在興奮地勾勒中,秦墨宇也很配合地還壓低了幾分,在她身前各處嗅了嗅,沉浸其中,池月宛自然也不會發現,各種隱蔽的小豆腐又被某人暗搓搓地吃了一通,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她正期待著他振奮人心的答案之際,耳畔,一道出乎意料的嗓音傳來: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像是一盆冷水潑下,太過出乎意料,眸子一瞠,池月宛明顯都怔了三秒,隨後,才想起什麼地唇角的笑意破碎,抬手,她便對著他的胸口招呼而去:
“你逗我?你敢取笑我?討厭死了!”
“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味道?”
攀爬著,池月宛又羞又窘,掄著小拳頭就是一通猛砸:“我才沒有以為——”
“你又沒有腋臭或者~”
“秦墨宇!”
哈哈大笑著,翻身,秦墨宇由著她,逗著她將她整個護在了身前,病床上,兩個人嬉鬧著,卻也笑成了一團。
一早,秦三姐就來了醫院,原本想著在秦墨宇過來之前先了解下這裏的情況,卻沒想到剛找到樓門口,聽到看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幕。
隻覺得不忍直‘聽’,最後,憑空臆測著,秦三姐又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
因為前一晚的失約,再加上家裏人對池月宛的偏見,跟自己莫名其妙地算是背著她跟於詩雨見了一麵,私心裏,秦墨宇就覺得像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特別想要對她再好一點。
早上的時候,他還特意下去買了份早餐帶了回來。
病房裏,兩人吃著油條小菜,喝著豆漿,滿目的幸福都要快溢出眼底了。又拿了一根油條,剛抿了一口豆漿,抬眸就見秦墨宇換了肉夾饃,一口,空氣裏全是讓人流口水的肉香味。
咂巴著小嘴,池月宛的目光就調了過去。
“想吃嗎?”
因為她吃肉不多,又是早餐,秦墨宇隻給自己買了一個半大不小的肉夾饃,自己還咬了一口。
重重地點了點頭,池月宛也不客氣:“嗯,想吃肉~”
搬開一半,秦墨宇便把半片肉夾饃遞到了她嘴邊,低頭,池月宛就咬了一口,頓時眸子都笑眯了起來:
哇~真好吃!
接連咬了兩口,池月宛又開始回去吃油條了,看她吃得滿足,秦墨宇便吃著另一半隻有皮的部分,同樣喝著咖啡,說不出的甜蜜。
不一會兒,就遞過去讓她吃口肉,秦墨宇也會從她手中撕一口油條,一頓早餐,就在兩個人互相喂食中甜蜜逝去。
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帶味的早餐了,池月宛別提多開心了。
秦墨宇牽著她出去溜達的時候,她都時不時地會小孩子一樣蹦跳上一兩下,從骨子裏往外滲著開心與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