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豬不怕開水燙?
就是現在的他也不敢說自己有這個心態,何況金美智還是個女人——年輕的女人!
她到底是經曆了什麼能練就如此的本事,總不至於那一切都是幻象、假的吧?
腦子裏突然蹦出這麼個年頭,傅重覺得不可思議卻也嚇了一跳。
在他動容的瞬間,龍馭逡也同時出聲道:“目的、目標?若不是假的,那她的意圖本質就是我!”
眸子陡然瞠大,傅重的眼底卻也凝滿了疑惑:“這個還用說嗎?”
“她不是想嫁給我,而是要讓我痛苦!”
“啊?”
“所以,她或許跟我有深仇大恨!”
嘴巴大張,這一次,傅重連尖叫都叫不出來了:“……”
所以,金美智能坦然地麵對這種自殘式的傷害,是因為可以報複折磨到他?不,或許,這就是她的目的!
隻是要多大的深沉大恨,才能讓她犧牲至此,連自己的一輩子都搭上?
但是龍馭逡這一個大膽的猜測下來,一切仿佛瞬間柳暗花明,都可以順理成章了!因為有仇,她接近龍馭逡;因為有仇,她可以讓龍馭逡情根深種求而不得,也可以讓他在不愛的情況下去傷害他在意的人讓她痛苦;也因為不想他快樂,所以可以借著一張沈蘿的臉做盡肮髒事隻為惡心他、讓他痛苦……
金美智是有過很多跟龍馭逡獨處的機會的,她若是想捅他一刀,都可能不是難事,可是她沒有,甚至連龍馭逡要放棄她的時候她也沒表現得被拋棄地要死要活,反倒是適當保持距離卻又藕斷絲連沒有真正放棄,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韓國之行,有了龍馭逡想要救她於水火,當時她若真是死纏爛打了,反倒不一定能有後續了。
所以,這種可能還真是有!
而且,絕對不是一般的仇恨,她這擺明是——不讓他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啊!
看現在龍馭逡較之以往明顯憔悴頹廢了的神色,不管到底是因為誰,但一句話——若真是這個目的,她是真真地達到了。
大張的嘴巴緩緩地闔上,傅重喃喃地道:
“所以,你因為那件事會做噩夢不是偶然!她這張臉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跟沈蘿有關!她故意讓我們毫無預警地親見那一幕,再悄無聲息地給你下了致幻藥!我記得湯少說過,我們兩個幾乎形影不離,而要讓一個致幻劑不間斷的生效,就是慢性、疊加,所以哪怕是微量的差別也足矣控製隻讓你一個人中招!”
以前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給他下致幻藥,還不是多劑量的,也懷疑過他中的藥劑有類似促進催眠的那種藥物,帶有引導性地,所以導致了他隻是噩夢纏身,而今想來,這一切反倒像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眸光一閃,傅重又道:“所以,你今晚把她推進去也有試探的意思?”
她若打電話來就說明她是質疑他的!
一個遭受了這種事的人為什麼第一時間會質疑到他身上,隻說明了一點,她對他有所戒備!所以,剛剛的電話,明明他可以直接推脫,卻讓他出麵轉了個彎!
“誤打誤撞!”
“那下麵我們怎麼辦?”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不簡單!他們居然怎麼都查不到她的異常也的確是奇怪地緊!
“將計就計!”
“啊?”
“她既然要看我痛苦,那就痛苦給她看!”他就不信目的達成、她的狐狸尾巴還一直不露!
眼神一個交彙,傅重大概就明白了:噩夢繼續做,她遭受了這些,他肯定要更憔悴、神傷的,不管愛不愛,畢竟,她長著一張沈蘿的臉。
隻是她是來替沈蘿報仇的還是誰派來的?到底誰跟他們有這麼的仇呢?
腦子過了一遍,傅重也沒想到斷了誰的生計或者刨了誰家祖墳至於到了這個份上的!
吹了通冷風,心思澄明了,兩人便轉身離開了。
……
淩晨一點,喂過了寶寶,抱著懷中酣睡的嬰孩,慕容雲裳卻是再也沒了睡意,愛過,恨過,沒想到,形同陌路了,麻木的心依然還是會痛。
看著懷中眉眼跟某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寶寶,心也一寸寸地往下沉:她的寶寶,她的生命啊,她藏得住嗎?他若是知道,會不會來跟她搶?
腦子裏亂糟糟地,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慕容雲裳幾乎抱著孩子瞌睡到了天亮。隔天,剛到工作間,鋪天蓋地的“廁所門”消息就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