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世界不要臉的禽獸比比皆是啊!“算了,還是別觸黴頭、先送別的吧~”抬眸,逡巡了一周,卻見樓道空空如也,頓時封靜怡都想哭了:居然沒有服務生等餐?
這是什麼鬼運氣?
是沒新單還是耽擱在了路上?
正糾結著是打道回府還是原地等待,封靜怡一轉身,竟見某個瘟神又回來了,瞬間驚得她眼珠子差點沒直接滾出來,條件反射地,她已經作出了決定,摟緊懷中的托盤,還下意識的將手臂撐到身前給護著,側身讓路的同時背部也貼到了牆上,隻差沒找個裂縫把自己藏進去了。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還能撞到她,眼角的餘光捕捉到這戒備又小心翼翼的一幕,霍青陽都禁不住樂了:倒是靈敏,這麼快就意識到了?
居然沒來找他?
眉頭及不可見地挑了下,霍青陽的步伐卻在跨過去之後又停了下來:“沒學過規矩?”
身子一僵,封靜怡牙根狠狠地咬了咬,不情不願地還是開口打了個招呼:“九爺~”緩緩回身,霍青陽顯然是沒打算放過她,挑剔的冷眸直接就掃了過去:“如此小家子氣怎麼上得了台麵?
不知道的還不以為我天堂星在逼良為娼?”
滋滋地咬著牙,封靜怡隻能往前走了兩步,將端盤的姿勢跟站姿恢複到標準大方的姿態:夜總會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她見過很多剛來的時候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女人走出培訓間的時候哪怕是衣著稀少都能落落大方的談笑風生、十分坦然。
用夜總會所謂的“會訓”來說那就是“有絲毫的勉強就別來搶這口飯,要哭哭啼啼更適合換個地方去要飯”,要光鮮亮麗還是要髒汙滿身,自己選!所以第一批被刷下去的就是忍受不住白眼跟謾罵的,包括服務生在內。
她也是含著淚忍過去的,但落淚就代表著輸了,沒想過這個圈子紙醉金迷的背後是各種毫無尊嚴,也沒想過自己真能熬到今天,但封靜怡卻牢牢記住了一句話“若能在這個圈子裏苟活,除了天災什麼再也打不倒”!其實,她知道這番話的深意其實更多的是讓員工拋棄自尊,但幾番磨礪下來,她卻也受益良多,至少,以前那高傲不可碰觸的自尊心,現在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事實上,生活生命麵前,自尊真的沒那麼重要,自然,所謂的什麼身份也不過是虛無,因為身份也是會變的,相比較而言,能力,生存的能力更重要!這些,以前她都是不會想的!而今,她卻感悟著一天天的,信念越發的堅定,所以封靜怡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苦命的孤兒海歌在拚搏,為一段曆練,為一次挑戰,也為自己的一份成長。
微微頷首做認錯狀,封靜怡的回複卻還是不卑不亢:“九爺訓誡的是,我一定謹記不再犯!”
她這一枚軟柿子下來,霍青陽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嗯,這樣最好!”
“九爺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那我去工作了!見她想溜,抬手,霍青陽拿起了她餐盤上的酒水,封靜怡還沒反應過來,卻見他手下一鬆,隨後便是“啪”地一聲:“我覺得你該長個記性!”
玻璃橫飛,頃刻間又是酒氣彌漫,望著滿地的狼狽,封靜怡嘴巴大張,一時間卻說不出來是驚的還是氣得。
收手,沒事人一般,霍青陽卻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火冒三丈,閉了幾次的眼睛,最後封靜怡還是衝上前一把拽住了霍青陽的胳膊:“喂,你什麼意思?
我是在替你工作!你砸了客人的酒就想一走了之了?
這瓶酒算誰的?”
有他這麼當老板的嗎?
雙手插兜,霍青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你說呢?”
一口氣沒上來,封靜怡氣得麵色鐵青:“這是最後一瓶存貨了你知不知道?
現在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
一口老血差點沒上來,封靜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