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無法用言語訴說的世界,充斥著醜陋、不公與無奈,卻也養活了很多卑微顧忌的靈魂,又在殘酷之中給了他們生存的希望與契機,所以,這也是一個不能一言定論的世界!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個帶了人來的富太才敢如此的囂張吧!畢竟,這樣的場麵她才來了短短的時日也見識過不止一次了,隻不過,如此大張旗鼓直衝到包房來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通常,這樣這樣大陣仗的,進不到目的地就該被攔截了大半才是,畢竟,夜總會也要為自己的場子著想啊!
所以,封靜怡覺得,今天這個包房裏的男人跟他老婆可能身份都不一般,所以攔截力道才這麼弱,霍青陽來之前,夜總會的動作甚至明顯都有所保留。
剛剛見了他還一句話沒有,這一會兒嘴上倒是少了把門的,為別人倒真是挺用心,冷著一張臉,霍青陽道:
“傷口不處理完,我一個字也聽不見!最後五分鍾,你不怕浪費就繼續——”
話音落,這一次,霍青陽側身一仰,直接離她三丈遠。
這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氣得呼呼地,封靜怡張了幾次嘴,卻無可奈何:“我根本就沒什麼傷口,不用處理,這血是我手上的!”
似是回應地,轉了轉脖頸,霍青陽幹脆直接閉上了眼睛。
靠了!
這人怎麼這樣?
她說得大半是實話啊!
啐了一口氣,封靜怡蹭地撤回了手,攤開了手掌遞了過去:“不信你看!”
當時混亂中被紮傷,她本能的反應其實是去抵擋刀子的,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殺人了”,把亂成一鍋粥的場麵都給冷靜了,她就借機想著把之前給人的把柄再找回來,所以,第一反應是再用點力,稍微放點血,但一動的瞬間,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他曾經為她以手擋刀的畫麵,就想到了可以割一點手指的血渾水摸魚,效果更直接,所以原本的力道輕了不少,自己的手也割了點小傷口出來,不過那種情況應該沒人會去細究,一句話,就是她傷了,可傷的程度完全看她的反應。
“……”
眉頭及不可見地動了下,霍青陽卻是連眼睛都沒睜。
刹那間,封靜怡就更著急了,終於坐不住地往前挪了一步:“我處理、處理還不行嗎?那你能答應我——”
看到什麼都不生氣嗎?
“你就不能安靜兩秒鍾?”
什麼時候,還拎不清地跟他談條件?冷冽的眸光嗖嗖地射來,伴隨而至地還有冰冷刃器的碰撞聲,猛不丁地把她想說的話都給嚇回去了。
扭過她的肩膀,霍青陽怒道:“把頭轉過去!”
“呃?”
封靜怡還犯著啥,小腦袋被人一按,視線就轉向了一側,下一秒,一陣刺啦聲傳來,本能地回頭,她就見身前的衣服被沿著剪線扯開了一道口子,裏麵白色的背心因為道口的緣故已經露出了明顯的透明膠狀物什,沿著那明顯異樣的小口,封靜怡怯怯的視線對了上去,卻不自覺地羞赧地咬了下唇瓣:
“我……那個……”
她其實不是故意想騙他的!隻是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兩人之間就發生了很多事,這件事才擱置了。想說句“對不起”,張口的瞬間,封靜怡又咽了回去:
她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兩人算什麼關係?
騙他就騙他了,她心虛什麼?
當下,開啟的粉唇又抿了起來,隻是不等她傲嬌,一隻溫熱的大掌卻整個裹到了她的胸前,毫不客氣地就是用力一抓:
“我碰的都是這個?”
敏感的神經像是被人扯住了,即便隔著厚厚的增肌衣,封靜怡還是感覺到了刺痛跟不適,抓著他的手就尖叫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身體逼近了幾分,這一會兒,霍青陽是真的相信她真的沒怎麼傷著了,心底的擔憂卻被另一股憤怒所取代,咬牙切齒道:
“摸下衣服也大驚小怪?我倒是小瞧了你,手感是真不錯!”
跟她親密過,他之前竟然都沒發現這臃腫到平平的身材原來是摻假的?她白色的背心不是普通的內衣而是裹了一層厚厚透明物質、符合人體紋理的衣服?
虧他當時還覺得這小丫頭是太小、還太保守、所以才不懂風情地喜歡穿男性化背心衣?也信了她愛漂亮不願意醜姿態示人的鬼話,哪怕故意懲罰她、逼她為自己紓解,全程卻都沒解過她的衣服,生怕傷了她那小小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