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幾個小時,夜已經深沉了。廖董已經被送到了病房休息。丁鼎也護送齊冰回家休息。
病房裏靜悄悄的,除了儀器的滴答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陪護的人員也已經進入了夢鄉。
病房的房門悄然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推著一輛車進入了病房。也許隻有細心的人才會發覺,這個護士的身材有些臃腫。
廖董早已經輸液完畢了,為何半夜還要輸液。如果有人清醒的話,一定會質疑,可是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沒有人會留意。
那位“護士”的眼裏,流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她再次環視了周圍,突然從推車裏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刺向了熟睡中的廖董。
廖董必死無疑了,“護士”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任務完成了,這一切比想象得還要輕鬆。
然而,他的手忽然停住了,有一雙有力的大手托住了他,他竟然無法動彈。怎麼可能,剛才自己明明看到病房裏除了熟睡的陪護沒有其他人。那個陪護依然睡得跟豬一樣,哪裏來的人,真是活見鬼了。
腦海中剛剛閃過一個念頭,這位“護士”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手竟然被活生生地拗斷了。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那位護士聲音中帶著恐懼。
“別管我是誰?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好一會兒了。好了,該看看你的真麵目了。”丁鼎一把掀開了護士的衣帽。
護士衣帽褪去,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出現在了丁鼎的麵前。
丁鼎捏緊了對方的手臂:“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假扮護士的男人痛得咬牙切齒,但是還是咬緊牙關不開口。
其實不用那個假扮護士的男人說,丁鼎也知道這人一定是常寬派來的。隻是丁鼎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因為他的手機已經準備好了,這是證據。
丁鼎的手上加了勁道:“如果你還想保住你另外一隻手的話,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人疼得冷汗直淌,但是還是咬緊牙關,不肯開口。單從這點來看,丁鼎還是比較欣賞的。隻是欣賞歸欣賞,卻不該和自己作對。
丁鼎拿出一根銀針紮入了一個穴位,那個人渾身都開始抖動了。渾身上下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噬咬,那種滋味讓他有種比死還難受的痛苦。
“是常董派我來的。他說隻要我能完成任務,就給我二百萬。他已經給我下了三十萬定金,其他的錢等我得手後再付。”就算是嘴巴再硬,也無法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他終於招認了。
丁鼎拔掉了銀針,那人猶如從地獄出來一般,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虛弱地道:“你怎麼這麼厲害,算準了我今夜會來。”
丁鼎笑了笑:“我是算準了常寬這個小人的心思。至於是否今夜會來,我也不確定,不過我稍微動了點心思,就能讓常寬主動派人來。”
“什麼心思?”那人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