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齊彪碰到了丁鼎。
丁鼎冷笑道:“你還敢來?你是不是不想要解藥了?”
出乎丁鼎預料的是,齊彪竟然牛逼哄哄地道:“你別以為一顆解藥就可以控製我,我看你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哦,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丁鼎滿不在乎地道。其實,丁鼎已經猜到了可能是南山給的解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南山恐怕還沒幾個人能解自己的毒。真是悔不當初,竟然收了南山這麼個白眼狼在身邊,不僅救了他,還傳授他一身的本領,想來就是這樣來報答自己的。
看來自己與南山的這一戰終究是躲不過了。原本丁鼎還顧念這麼多年的情感,如今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丁鼎推開病房的門,隻見主任醫生和護士門都忙成了一團。丁鼎在心裏念道,這個家夥一來準沒好事,果不其然。
齊老爺子靜靜地躺在那裏,除了儀器上顯示的指針調動,幾乎看不到任何生命的體征,就連呼吸也非常微弱。
齊冰是個至情至性的女孩,雖然不是齊老爺子的親孫女,但是跟齊老爺子這麼多年,也有了深厚的感情,哭得梨花帶雨。
丁鼎一邊安慰齊冰,一邊湊上前去。
如今,在這家醫院,這些主任醫生已經知道丁鼎的高明醫術,所以趕緊讓出了條道。
丁鼎伸手搭在齊老爺子的脈搏之上,齊老爺子的脈搏非常輕微,有點若有若無,就如同油盡燈枯的前兆。
丁鼎的神針雖神,但是也無法逆轉人類的曆史規律,如果真的油盡燈枯,就連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
看到丁鼎的眉頭緊皺,齊冰的心裏更加憂傷。
丁鼎看著齊冰那哀傷的樣子,心裏一痛:“冰兒,沒事,我再試試看。”
丁鼎猶豫了半響,終於下定了決心,如今齊老爺子的身體非常羸弱,自己的功力又霸道了許多,要是稍有不慎,就會加速齊老爺子的死亡,所以整個救治的過程,那簡直就是如履薄冰,步步驚心。
丁鼎讓閑雜人都退出了病房,然後專心給齊老爺子施針。
病房裏特別地靜謐,丁鼎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都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通過銀針緩緩地渡入了一絲真氣,齊老爺子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雖然丁鼎竭力控製自己的力道,但是對齊老爺子來說,還是有點過猛。幸運的是,這個力道雖然猛了點,但是還不至於撐破齊老爺子的血脈。
丁鼎才施了一會兒針,額頭上的汗水就不斷地往下淌。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棘手的病例。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丁鼎耗費了很多大的精力才打通了齊老爺子的一截心脈。齊老爺子急血攻心,所以導致血塊擁堵,隻有先行打通,才能有力挽狂瀾的機會。
病房外,齊冰緊張地踱著方步,為了不影響丁鼎施針,除了留下一兩個助手,所有的人都在病房外守候。時間流淌了一個多小時,卻還沒有聽到裏麵傳來的消息。
齊冰特別緊張,平日裏再大的事情也沒有如此焦灼。
嘎吱一聲,病房門被推開了,丁鼎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為了給齊老爺子施針,丁鼎也是夠拚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丁鼎如同打了場艱難的戰役,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