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這世上無知卻又狂傲的人太多了。丁鼎搖頭冷笑:“總統先生的動脈被割斷,按照通常的包紮方法,是止不住血的。退一步說,就算暫時止住了,總統的下半生恐怕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軍醫當作沒聽見丁鼎的話,繼續埋頭包紮著,可是血還是汩汩地往外流。
丁鼎歎了口氣,回到了座位之上:“這世上庸醫太多,如果任憑這樣下去,恐怕這個總統撐不了十分鍾。”
“軍醫,你在做什麼?血怎麼越流越多。哦,不,血崩了。”隨著總統一起前來的另外一名衛士對著軍醫驚叫起來。
總統的血如同噴泉一般地噴了出來,那黝黑的臉上突然一陣煞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總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丁哥,你不打算救他嗎?”蘭馨兒心有不忍地道。
丁鼎歎了口氣:“我也想救人啊,可是人家不讓,我也沒辦法。”
“這位先生,請你救救總統閣下吧。”隨著總統一起前來的另外一名衛士跑到丁鼎麵前懇求道。他雖然不懂醫理,但是方才聽丁鼎的話有點道理,更何況如今也是急病亂投醫。如果任憑軍醫這樣下去,總統非死不可。
丁鼎遺憾地道:“如今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我也沒有把握啊。”搶救生命,那是和死神賽跑的事,哪怕隻有幾分鍾,就有可能陰陽兩隔。
“求求你了,救救總統先生,如今拉維發生內亂,唯有總統先生才能挽救整個拉維。我代表五百萬拉維人民求求你了。”那位衛士竟然撲通一聲,單膝跪地,雙手相拱,行了個標準的華夏跪拜禮。
這是華夏英雄的跪拜禮,意為誠懇求助。丁鼎被這個跪拜禮所打動,這個標準的跪拜禮曾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這是英雄與英雄之間的相邀相請。
“好,我幫你。”丁鼎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朝著總統走去。
“走開,混蛋,我能行。”軍醫還在試圖阻止丁鼎。
卻不料,軍醫一把被那位衛士提起來,扔到了一旁。那名衛士再次做了個相請的動作。
人命關天,丁鼎也不想浪費時間了。他掏出銀針,府下身子,在總統右側大腿的動脈要穴處紮了幾針。
說來也神,那銀針下去之後,如同噴泉般的血液立馬就止住了,雖然鮮血還是往外流淌,但是起碼緩慢了不少。
兩分鍾過後,血開始停住了往外流。
三分鍾過後,傷口上的血仿佛已經徹底凝固了。
總統的臉漸漸有了血色,但是人依然處於昏迷之中。
總統現在盡快輸血,否則依然脫離不了危險期。但是離這裏最近的醫院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恐怕總統撐不到那個時候。
剛才要不是軍醫阻止,可不要這麼麻煩。
現在隻能給總統輸點真氣,幫著總統頂一會兒,至於能不能頂得住,就要看總統的造化了。
“總統先生現在虛弱得很,你要做什麼?”當丁鼎準備將真氣輸入總統的身體的時候,那位可惡的軍醫又開始阻止了。
“軍醫,你滾遠點,如果這位先生要害總統先生早就可以動手了,何必花大力氣救治呢?”衛士大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