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勸說,小雪終於躺在了手術台上,眼角掛著晶瑩的淚花,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丁鼎收攝心神,取出銀針,分別向其要穴紮去。
那手法快準,力度到位,讓旁邊圍觀的兩名醫生讚歎不已。這種嫻熟精準的手法,他們就是再練上十年,也是望塵莫及啊。
丁鼎的內力從銀針之上緩緩地渡入小雪的體內,沒過多久,一層淡淡的霧氣就開始在銀針的四周彌漫開來。
漸漸地那層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黑,像塊黑色的結痂一般凝聚在銀針的周圍。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雪的身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肮髒的汙物,甚至帶有一點惡臭。
兩個時辰過去了,丁鼎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丁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隻是突然之間,小雪的身體輕微地顫動了起來。
丁鼎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是自己操之過急了。顫針之法是自己這套針法中最高明的針法之一,隻有對於小雪這樣的沉屙重病之人才適用,然而自己急功近利,在利用真氣衝擊那道淤堵的血脈之時,操之過急,結果欲速則不達,反而因為高頻壓力之下,小雪的身體無法承受。
丁鼎立即強行收回內力。然而突然強行收回內力,施針之人必定受到內力反噬。盡管丁鼎已經做好了防護措施,但是五髒六腑還是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噗呲一聲,一股鮮血忍不住從丁鼎的嘴角溢出。
“丁神醫?”在一旁的兩名醫生突然驚叫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的小雪被這一陣驚叫聲吵醒,虛弱地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丁鼎嘴角的鮮血,連忙出聲道:“丁哥,快收回你的銀針,我不要治了,我不要治了。”
“別動,否則就前功盡棄了。”丁鼎出聲阻止道。
小雪這才躺了下來,臉上盡是關切之色。在她的眼中,丁鼎的性命比自己要重要百倍。
丁鼎強忍住內心如同野馬般狂奔的真氣衝擊,輕柔地拔出了最後一根銀針。
“快讓護士帶小雪衝洗一番。”丁鼎強提一口真氣道。
等到護士帶著小雪遠去,丁鼎終於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丁鼎不想讓小雪看到自己受傷的情況,所以一直強忍著,否則以小雪的個性,一定不會讓自己續集醫治的。小雪的病很嚴重,就算自己出手,也不是一次兩次施針就能救治得了的。
剛才的反噬已然讓他受傷。小雪的病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今天若不是自己親自出手,旁人恐怕早已經斃命當場,最起碼也要躺上幾年。
“丁神醫,你沒事吧。”方醫生和那位年輕的醫生見狀,趕緊上前攙扶。
丁鼎卻是連連擺了擺手:“我沒事,千萬不要告訴小雪。”
“好,好。”兩位醫生點頭答應。
丁鼎仍舊不放心地再三囑咐一番。
“丁哥,你怎麼樣了?”小雪衝完澡,在護士陪同之下,迅速地趕了過來。一想到丁鼎的病情,她就不放心。
丁鼎強提一口真氣,站起身來:“我不是好好的嗎?你丁哥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