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京州橫行了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釘子。
不是說衛天虎今晚在餞行嗎?怎麼就在大馬路上碰到他。衛天虎出來不是應該警衛開道嗎?怎麼就單獨一個人像個瞎老頭一般地亂撞。
還有這個李振南也是個不開眼的家夥,怎麼就那麼愚蠢,正好撞到人家的槍口上,不會看人嗎?
上校的兒子躺在床上,看到父親這般沒頭蒼蠅似地走來走去,不由得問道:“爸,你怎麼啦?是不是想到治那人的辦法了。”
“治,治,治你個頭,你說你這麼個大的人,一天到晚有沒有點正經事幹,老是在外麵給我闖禍,老是讓我來擦屁股,你以為你爹是誰啊,天王老子嗎?我早晚會被你害死的。”上校從來沒有這般凶過兒子,可是今天實在是心情不佳,不由得破口大罵。
上校的兒子委屈地向他母親求救。
他母親埋怨丈夫道:“你是哪根筋抽抽了,竟然這樣數落兒子。”
“再不數落,他就上天了都。”上校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以前的事再大,他都有辦法,可是這次真是捅了大簍子了。
“不就一個少將嗎?至於把你急的。”上校的妻子白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道。
“不就一個少將嗎?我的夫人,你說的輕巧,人家是少將,比你老公的官要大上多少倍。而且還是上麵來的欽差大臣。”上校不高興地瞪了妻子一眼。
“我們呂家出了多少個將軍,還怕他一個小小的少將。”
妻子的一席話點醒了上校,是啊,自己是急糊塗了。自己不正是仗著呂家,才這麼肆意妄為的嗎?帝都呂家有幾個家族能比得上,能惹得起。
上校頓時平靜了不少:“可是夫人,這次那個姓衛的來的不太簡單。京州紀家那也是盤根錯節,勢力很大,而且有你們呂家罩著,可是說倒就倒。姓衛的能量不小啊。”
“活著的衛將軍能量不小,但是如果死了的話,還有那麼可怕嗎?”
妻子的話讓上校都嚇了一大跳。上校的膽子已經夠大了,但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他想都不敢想,妻子竟然這麼輕鬆地說了出口,她們呂家的人也是夠猖狂夠膽大的。
“這個社會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如果膽小怕事,隻會一輩子被人踩,當娘我看上你也就是因為你的膽大,怎麼如今卻變得如此膽小。”妻子的語氣中略顯對丈夫的不滿,當然這個不滿有幾分也是因為剛才丈夫對兒子的態度。
妻子對兒子的愛那完完全全就是溺愛,就算兒子說要天上的太陽,她也會想辦法的。
上校感慨地道,當年自己如同草莽一般,無所顧忌,當然膽子大。如今妻子和兒子就是自己最大的牽絆,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現在行事更加小心。
妻子見丈夫還在猶豫,再打了一劑強心針:“你現在大錯已經鑄成了,決不能放虎歸山。否則倒賣軍火的事一旦查實,誰都保不了你。”
一提到軍火庫的事,上校的心一下子硬了起來,那可是死罪啊。前幾天,要不是帝都呂家的人死保,加上自己行事小心,沒有留下把柄,恐怕這時呆在監牢裏的不止是紀家的人,自己也早已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