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這衙門都是他們家開的,去見官能治他罪嗎?”有個老人終於忍不住道。
老人這一說話,其他人紛紛附和道。
丁鼎向大家拱了拱手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但是大家請相信我,今天到了衙門我一定要討個公道。要是治不了這個惡棍的罪,我寧願賠上一條性命。還請大家一同到衙門為我做個見證。”
丁鼎的話已然至此,大家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一大幫人蜂擁著到了府衙大門前。
到衙門庫,丁鼎上去咚咚咚地敲了一番鼓,沒把縣官給敲出來,倒把幾個衙役給敲出來。
一個衙役,估計是他們的頭,伸了伸懶腰,然後橫了丁鼎一眼:“你幹什麼呀你?胡亂敲鼓,我告訴你大老爺現在可是在裏麵眯著眼呢?要是驚嚇了縣太爺,那可要唯你是問。”
丁鼎冷笑一聲:“這位縣太爺,也真是勤勉啊,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覺?”
衙役頭可能從來沒有聽見有人敢這麼說話,臉色一變,怒道:“哪來的野小子,敢管縣太爺的閑事,你活膩了是不是?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
他身後的衙役立馬就衝了上來。
丁鼎怒喝一聲:“誰敢動?”這一聲比張飛的威力還猛,那些剛才還凶猛無比的衙役此刻立即收住了腳。欺軟怕硬是這些衙役典型的特點,大概他們從來沒有被這麼嚇住過。
衙役頭良久才反應過來,一把撥開眾人,罵罵咧咧地道:“你小子是找死啊。”正要拔出佩刀,可是突然被一聲“狗哥救我”給震住了。
“NND,誰沒事,敢叫自己的小名,真是活膩歪了。”他仔細一看,竟然是方權。
衙役頭抓了抓腦袋,今天這是怎麼啦?這要造反了不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打聽打聽,在倉吉城中,除了縣太爺就是他們幾個說了算。隻是現在自己的結拜兄弟被人家扣在手中,也隻好先忍一忍。他問丁鼎道:“你想要幹什麼?”
丁鼎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不幹什麼,我隻是想在這公堂之上討個公道。”
衙役頭心裏暗自竊笑,看這年輕人架勢挺大,原來也是個沒長腦袋的書呆子,他難道不知道坐在那公堂之上審案的就是方權的姐夫。他們就代表著公理,代表著法。
一撥人來到了公堂之上。縣太爺正從後衙走了出來,大概是剛從哪個姨娘的身上爬起,連扣子都沒扣緊,無精打采的樣子。
他上得堂來,一拍驚堂木:“是哪個野小子,敢在這裏搗亂,擾了本官的清夢。”
丁鼎冷冷一笑:“縣太爺可真會享受啊,都日上三竿了,還做清夢呢?據我所知,地方官員上午辰時過後,就應當上堂理政,現如今已經快到午時了,縣太爺還在做清夢,這要是傳到上級的耳朵裏,不知道會如何處理?”
縣太爺原本還嗬欠連連,一聽到這話,立馬清醒過來。這人看來不簡單啊,這氣度,這學識可不是他倉吉的老百姓所有的,在倉吉城,隻要他咳嗽一聲,那些老百姓就乖得跟什麼似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