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大統領府內,徹底靜了下來,經過一番殺戮,地上血跡橫流,麵對如此血腥的場麵,丁鼎的內心沒有再起波瀾,那股暴戾之氣不再重生,看來,因為那藥物而產生的暴虐之症,已經徹底治愈了。
影衛已經全部撤去,夜色已經深沉,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就連更夫都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可是丁鼎此刻卻特別精神,他在夜色的掩護下,在城內飛奔,然後上了城樓,朝著城外而去。
經過了今晚的事,那如影隨形的影衛已經解除了盯梢回去複命了。誰也不知道那個變態的大皇子會不會什麼時候變卦,又派人盯梢丁鼎。
起碼現在剛好是空窗期,此時不傳遞消息,更待何時。
城郊外的那幢別墅,掩在了一大波的綠色叢林中,外人沒有注意,根本沒辦法發現。
丁鼎翻身入院。
那些被驚動的侍衛看到丁鼎的腰牌後,恭恭敬敬地讓到了一旁。
“我有急事要見三殿下。”丁鼎被攔在了三皇子的門前。
趙君豪冷著臉:“三殿下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明天就已經來不及了。”丁鼎焦急地道。有些事瞬息萬變,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
“不行。”趙君豪一副大公無私的鐵麵包公臉。
“趙君豪,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那隻是個人恩怨。如果你因此耽誤軍機要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丁鼎怒不可遏地道。
“丁鼎你注意你的言辭,你對我有成見,我可不像你那麼小肚雞腸。三殿下剛剛入睡,沒有三殿下的命令,我就是不能放行。你離開三殿下這麼久,誰知道你有沒有其他圖謀。”趙君豪不陰不陽地道。
丁鼎氣得要吐血,他知道這個家夥平日裏嫉妒自己,但是沒想到會在這麼重要的關頭打岔使絆子。
“三殿下,三殿下,我有要事稟報。”丁鼎在門口喊了起來。
趙君豪一把將丁鼎拉開:“三殿下最近身體不適,你這樣驚擾了三殿下,導致三殿下病情加重,你可負擔得起。”
趙君豪也使出了殺手鐧,這一招很管用。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連身體都沒有了,再大的事也不是事了。這個高帽子好重,一扣下去,就是大罪。
就在丁鼎像熱鍋上螞蟻的時候,房間裏的燈亮了:“是誰在外麵大聲吵嚷?”
“是我呀,三殿下,有要事稟報。”丁鼎趕忙接道,否則趙君豪這個家夥一定會胡亂稟報的。
“哦,原來是丁先生,快請進。”三皇子一骨碌爬了起來。隻是剛剛坐在床沿之上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丁鼎,我說過不能驚擾三殿下,你看闖禍了吧,驚擾殿下可是大罪啊。”趙君豪趁機發難。
“不礙事,不礙事。”三殿下笑著擺了擺手道。丁鼎這麼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報告。自己要的是天下,這一點點小咳嗽算得了什麼。
丁鼎也顧不上客套,開門見山地道:“三殿下,這大都恐怕要變天了,請三殿下極早做準備。”
“變天。”三皇子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向沉著穩重的三皇子竟然變得很激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處,就算再鎮靜的人也有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