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兒子的事先放到一邊吧。我也有些倦了,先替我收拾一下驛站,我想要好好地休息一番。”
“是,是。”於知縣慌忙起身謝恩。他浸淫官場多年,閱人無數,揣摩人的心裏那可是一流,可是今天他竟然無法揣摩出丁鼎的心思。
不得不說這個於知縣的辦事效率也挺高。沒過多久,就讓人收拾好了驛站,請丁鼎過來休息。
丁鼎到得驛站,發現驛站裝飾奢華。還有不少兵士把守。明晃晃的刀槍劍戟,一副威武的樣子,貌似為丁鼎的安全考慮,可是丁鼎的心裏卻十分不爽。
丁鼎連夜找人發了告示,說是自己代天巡狩,有什麼冤仇,都可以直接到驛站找他直接申訴。不是沒有辦法定於知縣的罪嗎?那麼這樣搜集證據似乎更加便捷。
可是告示貼出去好幾天了,這丁鼎一點消息也沒有接到。甚至驛站門口連一個人都沒有。
丁鼎知道這一定是於知縣搞的鬼。他暗中外出打聽,卻原來是於知縣提前在驛站四周布滿了衙役,凡是有來伸冤的,都被那些衙役給擋住了。甚至有些人還被打得皮開肉綻。那還有誰敢來伸冤啊。
這個於知縣真是膽大妄為,可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看來得好好地跟他鬥上一回。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退為進。
這天,他早早地收拾好行裝,讓於知縣來見他。
於知縣一見到丁鼎等人整裝待發,故作驚訝地道:“丁大人,這是要離開嗎?”
丁鼎擠出一絲笑容:“是啊,我還有重任在身,再則說了,我在這裏這麼多天了,都沒有收到任何一件申訴,可見大人治理有方,百姓安居樂業。我很滿意,我會如實向皇上複命的。”
於知縣一把跪倒在地:“多謝大人成全。大人這一路路途遙遠,下官特備了一些薄禮,希望能減少大人路上的辛勞。還忘大人不要嫌棄。”
丁鼎推卻道:“大人客氣了。既然大人如此勤勉,我自然會為大人美言的。又何必如此破費呢?”
“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丁鼎嗬嗬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丁鼎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車子,然後一行人離開了邑安城。
邑安城外,於知縣一直目送著丁鼎等人離開。
回到縣衙,於知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瘟神送走了,想要查我,可沒那麼容易。”
於安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哭喊著道:“爹,你怎麼能就這麼讓他走了,孩兒咽不下這口氣。”
於安當初在監獄裏,被自己抽得皮開肉綻,不死也得半條命了。
於知縣瞪了兒子一眼:“大丈夫能屈能伸,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忍,人家可是王爺,你能怎麼樣?”
“可是我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於安一動就鑽心地疼痛,他齜牙著嘴,不服氣地道。那樣子和丁鼎仿佛不共戴天。
看著兒子一臉的難過,於知縣的心就糾在了一起,他很想為兒子報仇,可是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