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鼎暗自歎了口氣,看來孟氏二兄弟對秦諒的蒙蔽不輕啊。現在單憑自己一詞,恐怕也難以說得清楚。等改日嚴辦了孟氏兄弟再說吧。現在隻有先離開這兒了。
可是丁鼎等人沒走多遠,就聽得秦諒大聲喊道:“慢著。”
緊接著一排排士兵亮出了兵器,阻止住了丁鼎等人。
丁鼎頓住腳步:“怎麼秦兄還有什麼指教?”
秦諒抱拳道:“這位兄台誤會了。我和苻堅兄弟一見如故,所以想請高兄以及諸位前往府上一敘。”
說著擺了擺手,那些士兵順從地退到了一旁。
苻堅用眼神詢問丁鼎,是否該前去。丁鼎點了點頭:“去看看也好。”
“請。”秦諒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丁鼎帶著苻堅,往前走去。
孟胡子憤憤不平地擋在前麵。
秦諒雙手一拱:“孟大人,這兩位是在下的客人,在下願做和事老,希望大人成全。”
孟胡子一向待人苛刻,小肚雞腸,受了這樣的委屈,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可是他卻不得不給秦諒麵子,秦諒是他手上的一員虎將。要不是秦諒,根本就沒有他孟氏兄弟的今天。
丁鼎從孟胡子的身邊經過,雖然沒有看他,但是卻能感受到孟胡子從心裏散發出來的那股怨氣。他知道孟胡子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他也提醒自己做好準備。
秦諒的住處挺大,卻挺簡樸,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喜歡奢華的人。
秦諒獨獨請了苻堅和丁鼎兩人,卻沒請孟胡子。
英雄惜英雄這句話是一點也沒有錯。秦諒和苻堅這一番比試,倒比試出英雄情結。
秦諒把苻堅讓到了上座。
苻堅尷尬地站立一旁,指著丁鼎道:“兄台應該請他上坐。”
“這位兄台是?”
“他是我的大哥,我以他馬首是瞻。”
秦諒詫異地看著丁鼎。
苻堅有點尷尬地道:“說句毫不誇張的話,你我兩人的武功加起來還未必能勝過丁大人。”
練武之人都有英雄情結,秦諒見苻堅說這話時,全然沒有絲毫奉承之意。自然相信苻堅的話,不禁心中十分詫異,當下敬佩地鞠了一躬。
酒過三巡,三人漸漸熟絡了。丁鼎開口道:“秦兄你不是尋常之人,日後必有大成就。隻是你不該相助孟氏兄弟。孟氏兄弟在寧州邊關一帶為非作歹,早已是怨聲載道。隻怕不久就會有災禍。”
秦諒打了個酒嗝:“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是個軍人,軍人就要有鐵的紀律。孟氏兄弟,如果有罪,朝廷自會處理。但是我身為下官,隻能服從軍令。再則孟氏兄弟對我有恩,不管怎樣,我還得念及他的恩情。再則說了,我不相信孟氏兄弟會是那種為非作歹的小人。”
丁鼎歎了口氣,看來秦諒受孟氏兄弟蒙蔽太深,現在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說清,待日後好好勸勸。
三人又幹了幾口酒。可是幾杯酒下肚,丁鼎的頭忽然昏昏沉沉。
不好,這酒被人下藥了。丁鼎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