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鼎冷冷地看著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鄉紳,他真有一股上前揍他的衝動。可是,丁鼎如今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亂來,這樣子隻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丁鼎壓製住心頭的怒火道:“別在這跟我哭窮了,誰不知道你們幾位乃是黃粱城裏最富有的人。”
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鄉紳裝作可憐兮兮地道:“將軍真是冤枉我等。我等早已經盡力了。”
“盡力?先前我已經下過一道軍令了,讓青壯年都到城牆之上守城。可是你看看,這府裏府外的,還有多少青壯年。你還跟我們說盡力了。”
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鄉紳道:“我們年紀都大了,腿腳也不靈了,當然需要這個把年輕人來幫我們一把。將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大周律例裏沒有規定我們不能這樣做。”
這個該死的老頭竟然把大周律例都搬出來了。看來是誠心過不去了。丁鼎的臉上已經現出了怒色,先前他還刻意壓製著,可是碰到這樣的鳥人,他也沒必要再客氣了。他朗聲道:“不錯,大周的律例裏是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你可要知道,這城破之日,你連命都保不住。”
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鄉紳淡淡地道:“可是你把這些物資都拿走,不也是要了我們的命嗎?那我們也隻好各安天命了。”
“是啊,是啊。那我們也隻好各安天命了。”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鄉紳這麼一說,其餘的各位鄉紳也紛紛大聲說道。
丁鼎知道這些老家夥,扭得很,多說無益。當下喝令道:“來人啊,把這些人綁了。那圖上所有的物資全部充公。”
現在的形勢十分危急,哪裏還有空跟這些人廢話。丁鼎霸道也就霸道這麼一回。如果城牆能保得住,他自然會給他們一個公道。要是保不住,那人都死了,物資還有何用。
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鄉紳顯然沒有想到丁鼎會這麼做,一時間激動地渾身顫抖:“你們這般行徑與土匪何異?我要向趙大人投訴。”
“趙大人?你是說趙君豪吧。”
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鄉紳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但是既然如此,他就把話敞開了說:“是啊,趙君豪大人乃是我的遠房表侄,你如果這般胡作非為,我一定稟告於他,來他來主持公道。”
丁鼎總算明白了,難怪這些人這麼牛,原來後麵有人撐腰啊。
“就是他趙君豪來了,今天我也非要這麼幹。來人,把他們帶走。”
那些士兵忽啦一聲,上前就要鎖住他們。
就在這時,門外呼啦啦湧進了一撥人,為首的就是先前那十幾個家仆,還有一夥不明真相的老百姓。
為首的那個家仆對著百姓煽動道:“這些朝廷的將軍不好好守城,卻要來逼死咱老百姓。反正現在都已經死路一條了,不如我們跟他們拚了。”
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跟著一起附和:“跟這幫強盜士兵拚了。”
這城裏的局勢非常緊張,將士們平日裏也偶爾侵擾百姓之行為,所以百姓原本就已經有所不滿,現在被有些人煽動,所有的不滿情緒一下子迸發出來。情麵變得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