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幹笑一聲:“一個老婆子的話你也信,你這個衙役未免幹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那個衙役頭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心裏雖然不痛快,但是卻也不敢發作,他轉向老婦人:“張先生方才說了,你這個老太婆血口噴人,胡亂冤枉人,還帶人來鬧事。來人啊,把他們幾個鬧事的給我抓起來。”
“是。”一群衙役在這個小頭目的指揮下,如狼似虎地衝向了老婦人的陣營,一下子把老婦人這邊的所有人,站著的也好,躺著的也好,全部都給綁了起來。
老婦人哭喊道:“衙役大哥,你是不是弄錯了,是他們害死我孫兒在先,打人在後,要抓也應該是抓他們呀。”
“少廢話,老爺我辦案,還得你一個老婆子瞎指揮是不是,滾開。”衙役粗暴地道。
老太太哭喊道,還有沒有天理啊。大家快來看啊,這有沒有天理啊。
剛這麼喊著,那個狠心的衙役就給她來了一腳,可憐老人家踉踉蹌蹌地差點再次撞倒在地,幸虧青兒一把扶住。那個衙役把兩塊破布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一把帶走了老太太等人。
丁鼎心裏恨得癢癢的,可是現在他還不是亮明身份的時候,這些人這麼可惡,他不出拳則已,一出手定然要讓他傾家蕩產,讓他死有餘辜,單就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出手的時候,更何況還沒有問明假藥是如何傳到宮裏的。
青兒幽怨地回頭瞪了丁鼎一眼,那眼中滿是憤恨之意。丁鼎的心裏咯噔一下,這青兒恐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醫館之內,李老漢臉上的神情複雜,憤怒之餘夾雜著無比的擔憂。
丁鼎寬慰李老漢,你先別急。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青兒。丁鼎讓苻堅去找一個可靠的人,故意犯事進牢房之中,保護青兒的安全。一旦有什麼事,及時送出消息來。
另外丁鼎安排苻堅再尋個人喬裝混進了製假作坊,掌握造假的證據。隻是現在最關鍵的是要了解,這造價利益鏈條背後的複雜關係,尤其是如何和宮裏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幾天來,丁鼎和張嵐聯係得更加勤了。這天,張嵐告訴丁鼎,近來有一筆大買賣,讓他好好地準備一番。
丁鼎旁敲側擊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宮裏頭來人了。一聽到宮裏頭來人,丁鼎不由得興奮起來,這等待多時的大魚總算出現了。
原本接待這樣的大人物,張嵐是不好讓外人參與的,但是架不住丁鼎的軟磨硬泡,張嵐答應了。
那天,張嵐安排在風月樓接待了所謂宮裏的大人物。席間還有張嵐的叔叔,青州刺史張參。
這所謂宮裏的大人物,原本隻是個負責采購藥材的太監。這個太監在宮裏的品級不過六品左右,實際上比張嵐的叔叔品級還要低一等。但就是因為他是宮裏來的,所以就變成了可以耀武揚威的大人物。
這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宮裏來的人。這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太監是張嵐他們的搖錢樹,當然他們不敢怠慢。
菜上了好幾道,酒也輪番著上。旁邊還有漂亮的姑娘陪著。丁鼎真想不通,這太監,那個玩意兒都不行,為什麼還那麼迷戀姑娘,是不是幹吃豆腐也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