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回到家後,推開了原主爹娘休息的內室的門。
她不知道房契放在哪裏,但是這種東西,能放的地方就那麼些,也不難猜。
先翻了翻櫃子,沒有;又翻了翻床鋪,也沒有。
會放在哪裏呢?沈知意站在房間裏,眼神一寸一寸地掃過屋子裏的陳設,視線最終停留在床腳邊。
這一小塊地方,明顯比其他地方幹淨,應該是這裏沒錯了。
沈知意蹲下來,食指屈起敲了敲這個地方,發出的聲音證實了她的猜想。
掰開放在表麵的磚頭,露出一個小坑,裏麵放著一個小鐵盒。
拿出盒子,打開之後,就看見幾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展開看了下紙上的內容,沒錯,是房契和地契。
將房契和地契放回鐵盒子裏裝好,重新蓋上磚頭,把地麵恢複原狀,沈知意轉身離開屋子,往村長家走去。
剛走到村長家門口,就聽見屋子裏多了幾個蒼老的聲音,在談論什麼,因著離得有點遠,聽不太真切。
“意堂妹。”
一道男聲在身後響起,沈知意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村長家準備說親的二兒子。
“二堂兄。”沈知意禮貌回道。
小時候原主家還沒落魄時,與村長家的關係不錯,兩家時常往來。加之沈家村的人祖上基本上都有點親戚關係,雖然不知道是哪一輩了,原主小時候還叫了沈紹遠一陣阿兄。
後來原主家落魄了,兩家漸漸就沒什麼來往了。算起來,村長也算她半個族叔,她禮貌叫一聲“二堂兄”,應該沒錯吧?
“你……還好嗎?”沈紹遠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他從小就很喜歡這個小堂妹,長得嬌美,性子也是溫溫柔柔的,說話總是帶著笑。柏族叔家落魄之後,小堂妹就不怎麼出門了,他已經許久沒見到過人了。
以前他也動過讓爹娘去她家提親的念頭,隻是還沒說出口,就被爹娘拆穿了心思,不容置喙地告訴他,他們倆是不可能的。
再見到人,他心中百感交集,心裏憋了許多了想說,躊躇半天,說出口的隻有這麼幾個字。
托原主記憶的福,沈知意對這個二堂兄還有些印象。看這少年人炙熱的眼神,沈知意不用猜都知道,原主的這個二堂兄對自己的堂妹有意思。
“多謝二堂兄關心,我挺好的。二叔他們還在等我,我先進去了。”沈知意說完這話,就抬腳進了堂屋。
她現在隻想賺錢,對這些少年人的情情愛愛沒有想法。連飯都快吃不起了,哪還有心思談戀愛?再說了,她對沈紹遠這一掛的也不感興趣。
沈知意進屋之後,沈紹遠還呆呆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馬翠蘭在一旁實在看下去了,幾個大步走到自家傻兒子身邊,壓低聲音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是個木頭人嗎?啊?人都走了還看,再看你們倆也不可能。給我把心收一收,農忙之後就要去你未來媳婦兒家提親了。”
“我知道了,娘。”沈紹遠聽著自家親娘的數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垂下了頭。
“知道了就好,趕緊給我進屋看書去,別杵在外頭給老娘丟人現眼。”馬翠蘭推了自家傻小子一把,故作嫌棄道。
沈紹遠聽話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書本來捧著,開始盯著書本發呆。
再說沈知意這邊,她進屋之後把裝著房契和地契的鐵盒子給了沈峰。
“二叔,房契和地契都在這個鐵盒子裏。”沈知意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