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藺玉陽聽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目前國與國之前的情況是,為了防止出現資敵的現象發生,除非是同盟,否則己國的軍備是絕對嚴禁出售給他國的。而那些被淘汰的軍備,要麼在軍備庫堆積如山、鏽跡斑斑,要麼就回爐熔煉,繼續鍛造。
不過因為回爐熔煉打造的兵器耗資遠比重新打造一把武器更大,質量也遠遠不如,因此,這些被淘汰的軍備,大多數國家最後都是融成農具,低價處理給國內的百姓,也算是充分利用了鐵礦資源。
而這種再利用的手段,比起八皇子弘潤所提出的,豈止是落後兩字可以形容的?
三位中書大臣,仿佛看到一條光明大道展現在他們眼前,令他們渾身充滿了幹勁。
“鐵礦不足的問題……”
“跟鐵礦富足的國家交易,我大魏售出成品的兵器,他們以鐵礦支付。”
“煤礦……”
“同鐵礦的處理辦法。”
“運輸以及交易地點……”
“國境交易,派重兵保護。”
“那沒有錢,也沒有礦產的國家呢?我大魏是否與他們交易?”
“為何不交易?銅錢不要,這玩意人家要鑄造多少就有多少,總不至於咱們融了打造兵器吧?就要鐵、煤,玉石、金銀你自己看著辦。人也可以,當然不限隻是美人,而是人口。……另外,馬匹、石頭、甚至是城池,隻要是對方敢給的,咱們都可以收!”
三位中書大臣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提出一條又一條可能遇到的難題,可驚奇的是,這位八殿下每每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而且回答地十分迅速,仿佛他本來就清楚這一切。
“人,真有生而知之者耶?”
中書令何相敘大為動容,一臉感慨地驚呼道。他古怪地感覺,他空活一輩子,竟然還沒有一個十四歲的孺子有見地。
而大魏天子趙元偲早已驚呆了。
雖然說他本來就有一個被稱為“麒麟兒”的六兒子弘昭,可問題是,弘昭隻是擅長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在國家大計方才並不見能比眼前這三位中書大臣那麼出色,而八皇子弘潤,這個曆來被指責為不學無術的頑劣皇子,竟然能對著三位中書大臣侃侃而談,而且談的還是事關國家根本的大計。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三位中書大臣還是一副驚為天人的模樣,對其佩服地五體投地。
驚歎歸驚歎,可趙弘潤所提出的那些建議,哪怕是在大魏天子趙元偲看來也是無雙的國策,真不知這個鬼靈精怪的小子究竟從哪裏學到這些東西的,難道真的如何相敘所言,也是位生而知之的奇才?
不過再一想到這個奇才無心學業與朝政,甘願做一個享受聲色犬馬的紈絝,大魏天子就不由有些頭疼。
更頭疼的是,他似乎還助漲了這小子厭學耍玩的心思。
“謝父皇恩典。從明日起,皇兒就能夠堂而皇之地不去宮學了。”趙弘潤笑嘻嘻地謝恩道。
“……”大魏天子張了張嘴,無言以對,表情要說別扭就有多別扭。
他轉頭望向三位中書大臣。
三位中書大臣用無辜的眼神作為回應。
“君無戲言啊!”趙弘潤一句話堵死了大魏天子想要改口的想法。
趙元偲自己騙自己般地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弘潤,既然你答上來了,那麼朕如先前的承諾,你可以……可以不去宮學……”
“還有一個承諾呢,父皇。”趙弘潤適時地提醒道。
大魏天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好罷!你要朕許你何事?”
在趙元偲看來,這種許諾無非就是賞賜什麼東西罷了。
可誰想到,趙弘潤叩拜於地,正色說道:“父皇,皇兒要求出閣!”
趙元偲麵色微變,二話不說,斷然拒絕。
“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