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瞥了幾眼刻意避開了自己目光的羋薑,趙弘潤主動上前與玉瓏公主打了聲招呼。
“弘潤?”
可能是見趙弘潤等候在府門附近,玉瓏公主感覺有些疑惑,走上前來納悶問道:“你在這幹嘛呢?”
趙弘潤不好說是沈淑妃打算私下詢問蘇姑娘一些尷尬的問題,因此將他給支到這來了,挑著好聽的話說道:“這不是得知皇姐要來,專程在此迎候麼。”
“嗯嗯。”玉瓏公主故意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拍了拍趙弘潤的肩膀,可還沒等她說出什麼讚許趙弘潤的話來,她卻自己被自己給逗樂了,嘻嘻笑個不停。
望著她臉上的笑容,趙弘潤不禁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這位皇姐在去年端陽日那晚,獨自坐在水池旁的石頭上,望著漆黑一片的池麵發呆,那時她那孤寂的神色,著實讓趙弘潤有些心疼。
不過最近,這位皇姐倒是愈發顯得開朗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愈發精神,元氣十足,這可能與魏天子按照承諾已不再管她有著必然的關係。
望著她臉上的笑容,趙弘潤總算能給自己一個交代:他好歹是守護住了這份笑容。
唯一讓趙弘潤感覺有些不適的,就是玉瓏公主最近一直與羋芮那個蠢丫頭廝混在一起,這未免讓他有些擔心。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可不希望曾經聰穎溫柔的玉瓏公主,由於跟羋芮長時間呆在一起而沾染上了後者的傻氣。
而就在趙弘潤暗暗祈禱時,隻見一身男裝的玉瓏公主站在肅王府的門前,欣喜地大叫道。
“搬離皇宮,我就自由咯!”
趙弘潤無言地一拍額頭,同時不忘恨恨地瞪一眼羋芮,隻可惜羋芮一臉茫然,根本不理解趙弘潤為何莫名其妙地狠狠瞪她一眼。
“這就是夫君的肅王府麼?”
眾女中最是乖巧的羊舌杏噔噔噔走到趙弘潤身旁,小手輕輕扯了扯後者的衣袖:“好漂亮。”
趙弘潤低頭瞧了一眼,覺得有件事得跟這個小丫頭說說。
畢竟以往還好,可如今沈淑妃與蘇姑娘皆在府上,倘若這小丫頭口無遮攔地再喊什麼,那可真要壞菜了。
想到這裏,趙弘潤將羊舌杏叫到一旁,小聲叮囑道:“待會切記不可再叫我什麼夫君,記住了麼?”
“為何?”羊舌杏滿臉困惑不解,旋即,她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泫然欲泣般地小聲說道:“殿下不要奴了麼?”
“當然不是。”趙弘潤趕忙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哄道:“你這麼聽話,我怎麼不會不要你呢?”
聽到趙弘潤稱讚自己,單純的羊舌杏頓時破涕而笑,不過她仍有些不解:“那為何不許喚殿下夫君呢?”
趙弘潤還沒來得及解釋,這時羋薑從他們身邊走過,麵無表情地丟下一句話:“因為他真正的女人在府上。”
“誒?”羊舌杏小臉一驚,旋即連忙自告奮勇般說道:“奴……奴也是殿下的女人……”
趙弘潤恨恨地扭頭瞪了一眼正朝著府門走去的羋薑,好說歹說總算是哄住了羊舌杏。
進得肅王府的府門後,趙弘潤叫宗衛沈彧走在前頭帶路,而他自己則故意走在後麵。
期間,他趁玉瓏公主、羋芮、羊舌杏三女被肅王府內的景致迷住,無暇注意身後時,他一把拉住了羋薑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你什麼情況?”
被趙弘潤拉住手臂,羋薑臉上微微有些羞惱,亦壓低聲音說道:“你做什麼?”
她掙紮了幾下,但不知怎麼,竟是沒有掙脫開來,可能是她怕傷到趙弘潤,因此並沒有用太大的力吧。
其實,趙弘潤倒也不至於因為方才那點小事而生氣,他事實上是想借此機會與羋薑聊聊,但從羋薑的態度不難推測,她並不想與他聊什麼。
“你要抓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她淡淡地說道。
“……”趙弘潤皺了皺眉,隻好放開了她的手,不過在她離開前,他對她低聲說道:“回頭我想與你聊聊。”
“……”羋薑神色莫名地瞅了一眼趙弘潤,並未說話,徑直朝著玉瓏公主她們走去。
待等眾人來到王府內的翠筱苑時,沈淑妃似乎剛剛與蘇姑娘結束某些羞恥的話題,這不,蘇姑娘臉上紅暈未消,羞人的模樣的著實誘人。
“淑妃娘娘。”
玉瓏公主率先上前與沈淑妃見了禮,旋即這才發現沈淑妃身旁的烏貴嬪有些眼熟,仔細一瞅,驚訝道:“烏貴嬪也在啊。”
烏貴嬪目瞪口呆地望著一身男裝的烏貴嬪,半響後這才想起對方的身份。
也難怪,畢竟玉瓏公主以往在宮內並不受重視,烏貴嬪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