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肅王殿下助我鄢陵軍說降了孫叔將軍!”
時間回溯到八月二十日傍晚,在那場為孫叔軻、幹賁、佘離等新降將領所設的酒席宴中,鄢陵軍的副將晏墨在向趙弘潤敬酒中如此說道,惹來了趙弘潤無語的白眼。
要知道趙弘潤可從未說過,孫叔軻、幹賁、佘離等人會加入到鄢陵軍。
然而仔細想想,銍縣畢竟是屬於鄢陵軍的戰場,孫叔軻等人歸降後被鄢陵軍收編,倒也合乎情理。
於是,趙弘潤在思忖了一下後說道:“既然如此,孫叔軻、幹賁、佘離等幾位將領,便編入鄢陵軍吧,不過,為了方便指揮調度,要稍作調整。”
說著,他當著酒席宴諸鄢陵軍將領的麵,開口說出了對鄢陵軍的編製調整。
他將鄢陵軍分為、、三塊。
首先,原平暘軍出身的鄢陵軍舊部,固然稱之為,由左洵溪擔任營將,華崳擔任副營將,配屬將領公冶勝、左丘穆等舊部。
人數約兩萬人。
其次,歸順鄢陵軍的原相城楚國正軍,歸入,本來該由南門遲擔任營將,但因為南門遲如今尚在商水軍的關係,則由南門懷暫代,至於副營將,則由鄒信擔任。
人數約兩萬人。
再次,新收編的銍縣軍隊,包括巨陽君熊鯉的三萬守軍以及銍縣本身的縣師,歸入,由新降將領孫叔軻擔任營將,副將則由幹賁擔任。
人數也約是兩萬人左右。
屈塍與晏墨的職務不變,仍然是鄢陵軍的主副大將。
在座的將領們靜靜地聽著。
平心而論,這樣的編製改動並不會讓鄢陵軍的軍勢發生什麼改變,隻是正如趙弘潤所言,方便指揮調度而已。
並且,那所謂的、、,也沒有排名上前後,隻不過是一個編號而已。
按照魏國設置軍隊編製的習慣,最初設置的營編製,也就隻能得到這種編號式的營部稱號,但倘若立下的功勳卓著,那麼就有可能獲得特殊營部番號的殊榮。
比如碭山軍的、,便是這方麵最優的例子。
這一番話,別說讓在座的諸鄢陵軍將領們頓時熱血沸騰,更是讓左洵溪、南門懷、孫叔軻三人有種莫名的亢奮。
因為相比較、、等帶有美好寓意的部營番號,、、這種稱呼實在是太醜了,而如果他們各自的營軍立下足夠的功勞,那麼,就能將這個難聽的部營稱呼改成前者那種威風凜凜的部營番號。
這種命名權的噱頭,一下子就激起了諸將的動力,哪怕是新降鄢陵軍的孫叔軻等人。
而對此,屈塍與晏墨默契地對視一眼,臉上亦是很高興。
畢竟他們協助趙弘潤從無到有創建的鄢陵軍,如今這支軍隊已經發展到三個營部,整整六萬兵力,縱觀魏國境內,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在人數上超過他們。
這可是一種莫大的成就感。
雖說鄢陵軍這三個營部的戰鬥力岑差不齊,平均實力多半無法趕超碭山軍、浚水軍、成皋軍、汾陘軍,但好歹這個發展勢頭,是魏國任何一支軍隊所趕不上的。
不對!
有一支軍隊的發展勢頭,仍能與鄢陵軍一較高下!
那就是商水軍!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晏墨把玩了一陣手中的酒杯,對趙弘潤說道:“殿下,銍縣已克,我鄢陵軍已經拿下第二座城池,不知商水軍那邊,有何進展?”
聽了這話,在座的諸鄢陵軍將領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不轉睛地看向趙弘潤。
“諸位確定要知道?”出乎晏墨等人的意料,趙弘潤似笑非笑地看著晏墨。
眼瞅著趙弘潤臉上的莫名笑容,晏墨心中咯噔一下,暗暗說道:不會吧?難道商水軍,也已攻克蘄縣?
在晏墨等將領患得患失的殷切目光下,趙弘潤回頭對侯在身後的青鴉眾頭目段沛說道:“段沛,你來說吧。”
“是!”段沛聞言點頭抱拳,隨即笑嗬嗬地對晏墨說道:“晏副將,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商水軍攻克蘄縣,要比鄢陵軍早上半日。”
“怎麼可能?”
晏墨聞言吃了一驚,而在座的諸將領們,表情也有些古怪。
“你不會是包庇商水軍吧?”新升任一營營將的左洵溪,望向段沛的眼眸中閃爍著不信任的光芒。
聽聞此言,段沛這個大漢亦忍不住苦笑起來:“這位將軍,卑職為何要包庇商水軍?”
隻見左洵溪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段沛,嘀咕道:“他們是,你們是,誰知道你會不會袒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