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迅速的閃過了一個念頭“自己遇到碰瓷的了。”
墨非有些驚愕,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碰瓷這種事,不過關於這一類的新聞倒是看過了不少。
不過眼下,對方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對著自己衝了過來撞在自己身上,自己腿上還受了傷卻連晃都沒晃一下,他反而一下子撲街了,怎麼看都像是在演戲吧。
墨非站在一旁警惕的盯著依然在地上撲街的大漢,思索著待會該怎麼解決,他沒敢直接跑路,害怕以後有理說不清。
很快,地上那位撲街大漢有了新的反應,隻見他揮舞著四肢在地上撲騰,像是一條快要脫了水的鹹魚,嘴裏還不時的發出像是脖子被捅了一刀,氣管漏氣的豬一樣的哼聲。
墨非當即被他這陣勢唬住了,邁著小碎步快速的後退了兩步,想看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操作。
然後墨非就看到那個大漢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他的行動卻極其不協調,仿佛他的身體被某個非人形生物給支配了一般,對自己的身體十分陌生。
看著眼前大漢眼珠翻起幾乎隻剩下眼白的雙眼,墨非忍不住說道“這位大哥你演技也太浮誇了點吧,楊天寶的演技都沒有你這麼誇張啊。”
“我看你這體質挺不錯的啊,為什麼要學人出來碰瓷呢,去工地上搬磚多好,雖然是力氣活但是工資不低啊,你平時還可以跟親朋吹牛說自己是長方體混凝土結構瞬間移動師,聽著是不是很高大上有種超能力者的趕腳?”
“實在不行你還可以當鴨嗎,我看你這體格挺適合幹這一行的,那些富婆就好你這一口,別覺得丟人,幹個幾年多賺點錢離開這座城市誰還記得你。
到時候在找個老實女孩子結個婚生個崽,然後再做些小生意,開個烤鴨店賣鴨或者開個花店買點菊花什麼的,你沒有門路我也可以幫你介紹嘛。”
墨非說了這麼多倒不是真想讓著撲街大漢改過自新,而是單純的對他進行嘲諷而已。
因為大漢那拙劣的演技讓他收到了侮辱,碰瓷就碰瓷吧還裝的跟個奇行種一樣,大不了打一架,咱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事。
或許是墨非的嘲諷起了效果,對方不再翻白眼,而是雙眼緊緊盯著墨非,在發出了一陣仿佛喉嚨漏了氣的聲音之後,快速的衝了過來,途中嘴巴越長越大。
“龜兒子你還真敢動手。”墨非嘴裏怒罵了一聲,手上也不含糊,若不是右腿受了傷,肯定要踢一腳給對方來個致命打雞。
這一招對於雄性生物來說是最有效的,擋住了還好,擋不住接下來基本上都是任人宰割的狀態,不過現在腿腳活動不便,隻能掄起拳頭,向著大漢麵部錘去。
拳頭是速度遠超墨非的預料,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大漢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臉部中央瞬間凹陷了下去,像是被錘了一拳的沙袋一般。
大漢的腦袋瞬間揚起,然後像是整個身體都被腦袋帶動了一般,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向著街道中間砸去,飆射的血液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血色的弧線。
看著自己這一拳造成的後果,墨非震驚異常,本來準備接下來擺出防守的姿勢也沒有進行下去,這種情況下對方明顯不可能有反擊的可能。
事到如此他就是再遲鈍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常,原來那大漢並不是在碰瓷。
對於自己的身體變化墨非怎麼思考都沒有頭緒,無奈隻能放棄快步走到那從撲街變成躺街的大漢身邊,想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剛剛一拳把對方臉打的陷了下去,怎麼想對方的情況都不太妙,弄不好會出人命,他雖然決定反擊,但也沒想過把對方給打死啊。
就算是對方先動的手,可是對方並沒有手持武器,自己一拳把對方打死怎麼也算不上正當防衛,弄不好就要坐十幾年牢。
墨非隻能祈禱對方抗揍一些,最好隻是輕傷,這樣的話賠些錢應該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