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倒是先開口了“你好,感謝您剛剛救了我和我女朋友,我叫張偉,請問您是警察嗎?”
張偉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忐忑,眼神還有些飄忽。
墨非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便發現對方目光一直掃向自己手裏的穿刺者。
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墨非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抬起了手槍,開啟了保險,把手槍放在了口袋裏。
“警察?我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市民。”槍械放進口袋裏之後墨非搖了搖頭。
張偉大口的喘著粗氣,沒有及時接話,他感覺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自己的心跳比以前坐過山車還激烈,心髒都因為劇烈跳動而有些生疼。
捂著胸口平穩了一下呼吸,張偉沒敢問墨非手槍是怎麼來的,而是忐忑的問道“這裏的喪屍是您和您的同伴擊殺的嗎?”
“是的,廢了很大的功夫呢。”墨非承認了,雖然這些喪屍都隻是他一個人擊殺的,但是哪能直接說呢,對方也肯定不信。
墨非倒是沒有直接邀請兩人一起回食堂那邊,因為太熱情把對方嚇跑的可能性更大,到時候難不成用槍指著讓他們跟自己回去?不過,這倒也是個辦法。
當然,能不使用暴力還是盡量和諧交流。
就這樣交流了幾句,魚兒終於上鉤了,張偉主動開口說道“那您看我們可以跟您一起去你們的聚集地嗎?”
這話依然有些忐忑,既擔心墨非拒絕他們,也擔心入了狼窩。
當然他也清楚,墨非多半不是什麼壞人,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老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之前和女朋友幸運的躲進了健身房裏,更幸運的是健身房裏的人都不是壞人。
或者說他們都是大多守規矩的人,守規矩的人一旦多起來,就容易建立穩定的秩序,在這個殘酷的末日世界裏,秩序遠遠比混亂要好得多。
但是張偉身為一個律師,喪心病狂的人他也見過不少,他甚至為這類人辯護過,良心讓他想拒絕,可是現實逼他同意了,因為他不想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當然,在之前的世界裏那些醜惡簡直不能稱之為人的人總是少數,心存善念的人要多得多。
可是在這個末世世界裏,稍微有點腦子的壞人總要比好人要活的自在。
而且麵對殘酷的現實,哪怕是好人也會變成壞人。
在之前饑餓的夜晚裏,他曾經多次冒出過想辦法殺掉其他人,自己帶著女朋友獨占食物。
雖然這念頭出現的次數很少,而且每次都被他想辦法轉移了注意力,他也很清楚如果思想中的犯罪也要判刑的話,這個世界的人口怕是要少掉一半還要多。
可他依然有些警醒,這些念頭在以前他可不會有。
豐富的閱曆讓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為了食物殺死了健身房裏的其他人,那麼當食物再次缺少時,他又會把目光瞄向誰?
他知道答案,可是他不敢想象,將來的他會怎麼現在不清楚,但設想中的未來在現在的他看來還不如外麵的那些活死人。
墨非並不清楚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張偉想了這麼多,看到魚兒上鉤,趕緊回道“當然可以,我們現在正缺人手呢,你們想來的話我很歡迎。”
話音一轉墨非再次說道“不過,有些話要先說清楚,你們想要接受我們的庇護肯定不可能是無償的,作為保護你們的報酬,我需要你們進行一些工作,甚至可能會有危險。”
“當然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故意讓你們送死,女生的話,一般隻會派發做飯之類的工作,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男性的話我們可能會發給你武器,跟我們一起保護大家。
這種工作肯定有一定的危險性,但你們要清楚,冒著這些危險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你和你的家人更安全。
所以你們同意嗎?”
這種話自然要先說出來,若是帶他們回去之後不願意幫忙那隻是累贅。
當然,在這種環境下活了這麼多天,相信沒多少人會像某個容易得糖尿病的國家一樣,整天喊著自以為是自由和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