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猛回到辦公室之後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付生這才敲響了他辦公室的房門。
“怎麼樣了?”
看著眼前的付生,劉猛嗬嗬笑了一聲,隨口問道。
“劉總,解決了,那個女人絕對不會再敢踏入山城半步。”
付生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股子興奮。
雖說隻是趕跑了一個柔弱的女人,但是這種居高臨下俯視別人的狀態,著實讓他心中舒爽。
“好。”
點了點頭,劉猛這才挑眉問道:“周潤賓的工作安排的怎麼樣了?”
說實話,
對於周潤賓這個人,劉猛現在還是比較看重的。
首先就是對方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並不像是朱媛媛那樣,將婊子不要臉的精神發揚徹底。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周潤賓實在是太聰明了。
哪怕是劉猛都不得不承認,如果能給對方和自己等同的機會的話,周潤賓一定要比自己現在做的更好。
沒辦法,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
有些人生來就注定會高人一等,而有的人哪怕窮極一生,也無法在這偌大的社會上留下半點足跡。
此前的周潤賓之所以混成那樣,無外乎就是妹妹和家人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而已。
眼下對方已經調整好了心緒,這種人實際上最為可怕。
想到這裏,劉猛的眼角不禁逐漸眯縫起來。
他需要牢牢的將周潤賓按在手心裏麵才成。
為己所用!
“回劉總,他的工作已經安排妥當了,不過原先咱們酒店裏的大堂經理似乎頗有怨言,甚至還揚言要上報孫總。”
提起這件事,付生也是微微皺眉,臉色頗為不爽。
如今的他,已經完全被綁在了劉猛的戰壕上麵,現在哪怕是孫四海親自出麵,估計都無法動搖他追隨劉猛的心。
“原來的大堂經理?”
一聽這話,劉猛的臉色也是冰冷起來。
原來的大堂經理是誰,他還真不知道叫什麼。
不過倒是打過幾個照麵,印象中的對方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腦滿腸肥的樣子,尤其是那兩撮山羊胡子,讓劉猛在印象中對他倒是並沒有什麼好感存在。
“這樣嘛——”
指尖把玩著桌案上的一根鋼筆。
飛克鋼筆在劉猛的指縫之間來回跳躍,顯得異常靈活。
付生站在一旁,也沒敢出聲打擾,他知道,劉猛一定會想好這件事的解決辦法。
實際上,四海酒店的員工實在是太多,從最基層的服務生,一路上至辦公區的這些元老,哪怕是付生這個人事部的總監,都無法認全。
至於原來的大堂經理,付生雖然叫的出名字,但私底下跟對方也並未曾有過什麼交集,所以對方是死是活,對於付生來說,全然沒有半毛錢關係。
劉猛皺眉想了半天,期間鋼筆時不時的會掉落在桌案上麵,發出一聲‘啪嗒’的脆響。
“辭退了吧。”
最終,劉猛背靠著椅背,低聲開口。
“什麼?”
付生被劉猛的這個決定嚇了一跳。
雖然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如今聽到劉猛親口決定的時候,還是略微感覺有些意外。
“劉總,那孫總那邊怎麼辦——”
喉結滾動兩下,付生的臉上帶著忐忑,小心翼翼的問道。
嶽父那邊嘛——
劉猛的嘴角忍不住抖了兩下。
一直以來,他始終不敢在四海酒店裏做出什麼太大的動作來。
就是因為怕孫四海發火,到時候會讓自己沒辦法繼續在孫家立足下去。
可是現在則不一樣了。
時機已經非常成熟。
自打上一次將孫柔從綁匪手底下完整救出來之後,受傷期間的劉猛不知道思前想後了多久。
該怎麼才能慢慢的將四海酒店裏的這些老員工來一次大改革。
慢慢的替換成自己的人。
因為,隻有這樣,劉猛才能算是真正的融入這個圈子。
而不再是孫四海手底下的提線木偶。
不再受人擺布。
一直以來,劉猛雖然看似表麵上風光無限,但實際上真正的苦楚,也隻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孫四海就像是一隻放在自己喉嚨上的大手一樣,隻要是對方稍稍用點力氣,就能輕鬆的掐斷自己的脖頸。
提線木偶,一旦失去了身上線條,那也隻能算是一個廢物而已。
可是現在則不同了,
劉猛的手上雖然說還沒有掌握住能和孫四海抗衡的條件,但是背後有高民浩撐腰的他,也完全可以挺直腰杆做人。
更何況——
隻要是自己能找到比原來這些人更恰當的人手,哪怕是真的鬧到孫四海那邊,對方也保管不會說出什麼來。
畢竟,
自己這是為了酒店的發展才對嘛。
嘴角徐徐上挑,劉猛看著眼前一臉錯愕的付生,忍不住打了個響指,輕聲說道:“沒關係,他要是不滿意的話,就盡管讓他去孫總那邊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