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張漢良已經死了嗎?”高峰回頭看向張南。
“什......什麼意思?”張南緊張地問,一雙眼睛本能地看向高峰捧著的骨灰盒,頓時感覺這裏的陰氣加重了,哆嗦地說,“大......大哥,咱能......能不開玩笑嗎?”
高峰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提醒道:“記得張英說過的話嗎?”
張南搖晃著肥頭大耳,他的腦袋裏現在是一片空白。
蕭月在一旁講道:“張英說張漢良是掉進黃河死的。”
“還有呢?”高峰追問。
“還說張漢良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蕭月話音剛落,眼睛就亮了起來,興奮地叫道,“所有的人都隻是看到他掉進了黃河,卻並沒有人真的看到他死了,也就是說他有可能還活著!”
“你......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張南哆嗦的越來越厲害了。
高峰解釋道:“張英說過,張漢良是個遊泳高手,他掉進河裏溺亡實際上隻不過是一場戲,用來騙取保險公司錢的。”
“如果張漢良真的還活著的話,那就能解釋後麵所發生的事了。簡單地說,他就是夏荷隱藏在暗處的幫手。開車撞死夏荷第二任丈夫王帥的人是他,跟蹤並推王雪蓮下樓的也是他,昨天晚上出現的那名可疑男子也是他!”蕭月越說越興奮,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
張南卻是聽的直皺眉頭,哆嗦地問:“那你們怎麼證明張漢良還活著?”
“這個。”高峰舉了一下手中的盒灰骨,然後就將它打了開。
“不要!”張南驚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隻有一件衣服!”蕭月驚聲叫道。
張南聽到裏麵並沒有骨灰之後就睜開眼睛、壯著膽子看了看,果然看到骨灰裏麵就隻有一套疊放整齊的高中生校服,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這個好解釋。張漢良是掉進黃河溺亡的,你們知道黃河有多凶險嗎?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隻充滿氣的球掉進去也會瞬間沒影,他的屍體找不到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夏荷隻能用一件衣服來代替她死去的兒子。”張南緩了口氣說。
“你說的有可能。”高峰不懷疑張南的推理,向蕭月講道,“拿個證物袋過來。”
說著,高峰就將打開的骨灰盒重新放到靈台上,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後仔細在那件校服上尋找著。
“你在找什麼?”張南不解地問。
“這個。”高峰兩根手指從校服上捏了個東西出來。
“頭發?”張南怔了一下。
高峰點頭應道:“這個應該是張漢良的頭發,通過DNA比對就能證明他是否還活著。”
“可你要和哪個DNA進行比對?”張南不解地問。
高峰沒有回答,而是將頭發放到蕭月手中的證物袋後又努力地尋找起來,最終找到了三根一厘米長短的頭發。
找到這些頭發之後,高峰將校服和骨灰盒歸於原位,然後就和蕭月、張南退了出去,將一切恢複原來的樣子。
“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張南鬆了口氣說。
“再等一下。”高峰說著打開洗手間房門走了進去,從梳子上找到一些長發裝到了另一隻證物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