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一直暗中留意胡軍的表情。
做為一名律師,他比普通人見的世麵多一些,一直表現的都非常鎮定。
“餘帥臨死前用自己的血寫了一個‘美’字,應該是指證凶手的,你知道這個字所代表的含意嗎?”高峰問道。
一直都表現鎮定的胡軍突然間沒有那麼鎮定了,甚至有些慌張。
“什.....什麼?”胡軍反問,像是沒有聽清楚。
“我說餘帥寫下‘美’這個字代表什麼嗎?”高峰又一次問。
“不,我不知道這個字有什麼意思。”胡軍急忙回道。
雖然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出鎮定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卻是那麼的慌亂。
“大律師,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嗎?知情不報同樣是犯法。”高峰一臉正色地說。
“咳!”胡軍用力咳了一聲,雙手拽了拽自己衣服下擺,故作鎮定地說,“我也重複一句,請不要嚇唬我。如果你想指證我犯了法的話,那最好拿出證據來。”
高峰盯著胡軍的眼睛,胡軍的眼神卻是閃爍不定。
“那個......你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我要走了。”胡軍最終敗下陣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大堂。
蕭月在胡軍離開後生氣地叫道:“這個該死的混蛋,和陳靜一樣隱瞞了重要的信息。”
“叫攀大朋過來吧。”高峰吩咐道。
攀大朋來到高峰麵前直接像一癱泥似的坐在了椅子上,一雙迷離的眼睛遊動著,目光掃到那幅“仙女”畫之後立即哆嗦了一下。
高峰扭頭看了一眼“仙女”畫,問道:“你認識畫像上的女人?”
攀大朋急忙搖頭回道:“不,不認識。”說著目光落在高峰身上,“你該不會懷疑是我殺了餘胖子那個王八蛋吧?”
“你和餘帥的關係並不好。”高峰給出了殺人動機。
“什麼意思?”攀大朋皺了皺眉頭。
“大學時期餘帥吃你的喝你的,可他發達了卻不理你了,這讓你懷恨在心。”高峰說。
攀大朋冷笑一聲說:“沒錯,那個死胖子落泊的時候我幫了他不少的忙,可後來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像這樣的人死有餘辜!”話音微頓,又向高峰冷笑一聲說,“如果隻憑這一點你就認為是我殺了他,那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況且,和餘帥有矛盾的又不止我一個人。”
“還有誰和他有矛盾?”高峰問。
“楊國慶!”攀大朋低沉地說。
“那個外科醫生,他和餘帥有什麼矛盾?”高峰追問。
攀大朋回道:“你知道餘胖子的錢是怎麼來的嗎?坑蒙拐騙,總之沒有一分錢是幹淨的,那家夥就是一個十足的騙子!”
“你的意思是說楊國慶被餘帥騙過?”高峰問。
攀大朋點頭應道:“沒錯。據我所知,楊國慶被餘胖子騙了一百萬。”說著又冷笑一聲,“那些錢可是楊國慶買婚房的錢,結果被餘胖子騙的一分不剩,為此楊國慶到手的老波也吹了。”
高峰眼皮微沉。
照攀大朋這麼說,楊國慶確實非常的恨餘帥,具有非常大的殺人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