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高峰就看到靠牆的茶幾上放著一隻水壺和四隻玻璃水杯。
不過,四隻玻璃水杯都是杯口朝下倒扣著的。
按朱麗麗所說,田得龍喝了半杯水,那水杯裏即使沒有水了,那也應該是杯口朝上放著才對。
高峰一個健步上去,站到茶幾前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用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圈。
“怎麼了?”蕭月站到高峰身邊問。
高峰伸手指著茶幾說:“你看,這裏有一個水杯印,說明原本屋內是有五隻水杯的。”
“第五隻水杯也就是田得龍用過的水杯?”蕭月問。
高峰輕點額頭說:“可是這屋內卻隻有四隻水杯,你不覺得奇怪嗎?”
蕭月麵色微變,低聲叫道:“有人拿走了第五隻水杯!”
“對方為什麼要拿走第五隻水杯?”高峰又問。
蕭月麵色再變,盯著高峰說:“你推理的沒錯,田得龍的死沒有那麼簡單。有人在他的水裏下了毒,他是中毒死的。換句話來說,他是被人給謀殺的。”
高峰伸手碰了下水壺,發現水壺裏還有大半壺水,於是糾正道:“毒並非下在水裏,而是塗抹在水杯上的。”
“毒塗抹在水杯上?”蕭月眉心微皺,目光在剩下的四隻水杯上轉了轉,疑惑地說,“凶手隻拿走了一隻水杯,說明剩下的四隻水杯上並沒有毒,可他是如何確定田得龍會用那隻塗有毒的水杯呢?”
“這個簡單。”高峰說著將其中一隻水杯拿起來放下。
不同的是,這隻水杯稍微靠外,而且是杯口朝上的。
“給我倒一杯水。”高峰吩咐道。
蕭月一手拿起水壺,另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拿起了高峰碰過的水杯。
“現在你明白了嗎?”高峰問。
蕭月眼睛一亮,明白了高峰的用意。
凶手隻不過是甩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小把戲。
凶手將塗抹著毒藥的水杯放在最外麵,而且是杯口朝上的。
因為另外四隻水杯都是倒扣在那裏的,所以田得龍倒水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拿起了那隻放在最外麵有毒的水杯。
這就是人的習性,人總是喜歡拿距離自己最近的東西。
“好狡猾的家夥。”蕭月放下水杯說。
高峰打開房門向守在門口的保安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
保安如實回道:“從你們離開後衛老板就讓我守在這裏了。”
“中間你有沒有離開過?”高峰問。
保安擺出一副盡忠職守的樣子說:“我可以發誓,我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這裏。”
“那有沒有什麼人進來過?”高峰又問。
保安目光在高峰、蕭月身上轉了轉說:“除了你們倆外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謝謝。”高峰說完回頭與蕭月相視一眼。
蕭月有話想說,卻被高峰以眼神阻止。
“走吧。”高峰說完走了出去。
蕭月急忙跟上,來到無人的地方後才壓低聲音講道:“水杯是在田得龍死後被拿走的,而我們倆是朱麗麗離開後第一個進入房間的,這麼說凶手就躲在我們中間,是那段時間進入過房間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