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們一起走好嗎(1 / 2)

我支吾了幾句,說在裏麵沒前途,方向不大明確之類的廢話。接著開始我問她,我問她公司最近怎麼樣,她說:“真是奇怪了,公司裏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很多人經常議論,說香港的董事長要辭掉我們的總經理,還有傳聞說總經理得了癌症什麼的,總之很奇怪!”

我點了點頭,趙琳看了看我,遲疑了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劉顏,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我說:“沒事,你問吧!”

她看了看我,然後問道:“人家還有說你和總經理有不一般的關係,說你被——”,她不說了,皺了下眉頭。

我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我沒有回答她,她也沒再問。

她看著我感覺滿同情的,到要走的時候,才把那張通知單拿出來,她拿出來就哭了,比我還難過地說:“你不要難過了,我們同學都恨死學校了,去問為什麼,學校也不說,說這是教育局下的文件!”

我看到上麵的開除兩字的時候,我愣了很久,就這樣,因為這事,我四年的學白上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家裏人,我很害怕家人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含辛茹苦,我媽媽每天起早貪黑,去山上砍柴到縣城去賣換來的錢供我上學,結果我這樣了,他們會傷心死的,而我想到我媽媽那樣辛苦,父親出事後一直不能幹體力活,想到妹妹為了家庭,不上學了,天天在家幹農活,我的心都碎了,我才意識到我闖了大禍,我這個該死的混蛋,望著那張單字,我像死去了一樣,眼淚在眼裏,很久都沒有落下來。

那個時候,我才開始有點清醒,我真的闖禍了,我想到我跟莉姐認識,在一起,在一起過分地性愛,那些東西,麻木的東西,我開始想到,這也許就是報應吧。

我恨我自己,我想我不能寬恕,我害了莉姐不說,我還害了家裏人,我的前程,家裏的希望。

趙琳安慰我很久,我最後擦了擦眼淚,沒有哭出聲音,讓她先回去吧,她走後,我抱著被子,趴在床上,放聲地哭起來。

那個年代,那天,那個民房裏,它留下了我太多的傷痛,我一輩子都能清楚地記得那個情景。不過後來想想,對那個時候,已沒有悔恨與懼怕,當你成長後,回頭去看那一切,不過都是人生中該經曆的吧。

沒有什麼大不了,生活還是要繼續。

如果說被學校開除,是一種蒼白的傷痛的話,那麼當我聯係到莉姐,拚死要跟她一起離開橫江的時候,我得到了更加可怕的傷痛。我甚至恨這個女人。

她不該這樣固執,殘忍,不跟我一起走。我幼稚,任性地誤會她,錯怪她。

一個星期後,我與莉姐終於有了一次見麵的機會,而這次見麵也是我離2004年再見她時的最後一次見麵。

這次見麵後,我們有三年沒有再見。我痛恨那些時光,它曾經是那麼的明媚,就在那個陽光柔軟的能殺死人的五月,橫江的油菜花開的燦爛無比的季節,我見了她一麵。

是劉姐來告訴我的,我很激動,聽到她的消息,劉姐告訴我見麵的地址,說是在華聯超市的三樓,那兒有一個喝冷飲,咖啡什麼的地方,她在哪兒等我,讓我過去。

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一身的狼狽,胡子都很多天沒刮了,我點了點頭,掩飾了自己的狂喜,劉姐走的時候又囑咐我說:“你不要任性啊,見到她,她很為難的,你要理解她!”,我點了點頭,我並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

劉姐走後,我開始忙活著梳洗打扮,傷已經全部愈合了,我看起來更加成熟了,我把胡須刮了,古銅色的皮膚配上棱角分明的麵孔,顯得很男人,並且有著自我肯定的帥氣。

我開始是十分興奮地往她說好的地點趕去,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主動來找我,當然這些疑惑,都被想見她的欲望衝淡了。我們有近二十多天沒見,離我們最後一次談心近一個月了。身體恢複了缺少某種東西的旺盛。

我走入超市的大廳,看著電梯上上下下,左右觀望,我的心裏充滿了喜悅,我以為我們還可以在一起,有的時候,人奇怪的可怕,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色迷心竅,還是想見到她,與她相擁。與她縱情,以至再次做那些狂歡到死的事情。

我慢慢地乘著電梯往樓上而去,我的心裏充滿了激動,不知道為什麼,再次見麵,會有那麼多的緊張,猶如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那種心情讓人忐忑不安,甚至每過鏡子的地方,都會偷偷照下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是否會讓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