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停地流著,我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胖子李沒有被趕走,她以為是幫了盛世,其實正是這個,後來害了我們。
那件事情過後,我們的“交易”讓莉姐放掉了思想包袱,一切照常運轉。那次過後,我敢再見到她了,我推掉了一些可見可不見她的機會。我搞不明白,可是就是怕見到她,我認為是我自己把我對她的愛給毀了。
我隻能恨我自己,手上的傷連連做痛。工地的事,我也不去過問,每天在辦公室裏簽簽字,偶爾上上網,打發時間。這過後,我感覺自己什麼都無所謂了,我開始憎恨起越來越多的人。
如果不是市裏的領導出麵,我想我不會跟她見麵。那天建設局和質量監督局的幾個領導去視察,我隻好過去,那天胖子李神氣到家了,他老爹去了,他威風了,我們一行人見到他的時候,幾個領導都是他叔叔,他叫的比親爹還親。
我看著,有些不舒服,我是恨她為什麼不聽我的,這個人早晚是禍害。以他的作風,他能在用料這些事情上實在嗎?
胖子李看了看我,然後笑著說:“劉總,上次的事,沒嚇著你吧?”,接著就對他爸說:“爸,上次出了點事,劉總怪擔心的,怕上頭來檢查質量什麼的,嗬嗬!差點還追究我了呢!”,他老爹一臉橫肉,跟他兒子一樣發福,呲牙笑著說:“哎,劉總啊,你放心,這些都是朋友,你們盡管放心幹,有我們在,有我兒子在,怕什麼!”
我點了點頭,眼裏有一些冷光。
我在美國學的那一套,在中國一點都不適應,彼得先生跟我說過這些,他讓我不要被中國的一些東西帶壞,可是,根本不是想的那樣,在這樣的環境下,猶如落入泥潭,周圍沒有一個人拉你,孤身奮戰。
胖子李的話,我完全明白,他想必也知道我要辦他,他心裏嫉恨著那,那次沒把我搞死,算我命大。
李局長又對我說:“年輕人,我對你有所聞啊,你是有錢人,可是在中國,我們的地盤,錢是什麼,錢是水啊,水是能蒸發的,是流動的,我們是什麼,我們是井,有井才有水,你光有水若是斷了這井,斷了這渠道,這也是死水啊!”
我更明白他的意思,他意思是讓我不要亂來,有錢有什麼用,沒有官來依靠,還是會斷了財路,更是提醒我不要對他兒子輕舉妄動。
他兒子不傻,這個工程,如果做的好,手腳做的到位,那錢不是小數目。
我似乎根本不想多關心這個,我時不時地就分心想到她。#@$&
那天,她沒過去,是後來吃飯的時候,才去的,視察過後,帶這些人去酒店吃飯才是硬的。
我們都坐下了,她才過來。她進來後,那些男人立刻對她色迷迷地笑著說:“哎吆,大美女來了!”,我他媽的,我看到她來,聽到那些老男人這樣玩笑。
我心裏不爽的厲害,我真搞不明白,她幹嘛來。
她微微笑了笑,沒看我。
我也不看她,不說話。%&(&
李局長說:“哎,過來,坐我旁邊吧,妹妹!”,她又是笑了笑,然後坐到了他的旁邊。
我回頭看了一眼,火立刻冒了起來。
李局長很色,見到她就亂了手腳,幾乎都不考慮其他人存在了。
我一下子什麼都不在乎了,我拿了根煙,誰也沒讓呼,我自己抽了起來,我吐了口煙,其他人往我望了望。
李局長看了看我說:“哎,劉總不認識姚大美人?”
我點了點頭說:“認識!”
“我就說嘛,嗬,這合作呢,難免會有摩擦,以後還希望你照顧我這妹妹啊!”,他認為我跟盛世的合作出了摩擦。
我又是點了下頭。我望了她一眼,而後笑著說:“會的,都是做生意,有錢賺就好!”
開始喝酒後,她很能喝,那天,不停地跟其他的人喝,李局長一直揩油,有時候動手動腳,碰她,媽的,我喝不下去了。我呼了口氣。
我恨死她了。
她似乎是對那天的事要對我報複,跟那些男人很熱乎地說話,一直都沒看我。其他人都喝過了,她沒有跟我喝,連看我都沒看。
那些人似乎能看出什麼端倪,有人說:“輪到劉總了啊!”
她為了麵子,端起來,說:“敬劉總!”
我點了點頭,然後喝了。
接著,又是一圈,那些人聊著聊著就沒正形了,喝多了酒,自然那種樣子,我越來越看不下去。
我忍不了,我無法看到我愛的女人,被這些男人拿來開玩笑,難道做生意的女人就要這樣嗎?我一直低頭在那裏,偶爾抬頭看她,她很客氣地跟那些人聊天,她的酒很厲害。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