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躺在琳達的懷裏,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我的心思又飛回了中國,滿腦子都是她,我很想她,我為那天的電話感到深深的懊悔,我一直很擔心她的安危。
盡管琳達安排了人隨時打聽莉姐的消息,我仍舊擔心,我真怕她會幹出什麼傻事來。
我和琳達把一切別人能聯係到我們的方法都斷掉了,別人要想聯係我們很難,除了彼得外,其他人根本聯係不到我們。
在那不久後的一天,彼得打了電話給我,我一接電話彼得就急切地說:“哎,小顏,她們從中國來了,找過我了!”
我有點擔心地皺著眉頭說:“叔叔,她們是?”
“是姚女士和她的女兒一起來的!”
我立刻焦急地問:“她們現在在哪?”
“我暫時安排她們住進紐約的酒店了!”,彼得緩了口氣說:“她們一直在那裏哭啊,在我麵前,哭個不停,你的姐姐一直求我讓告訴她你在哪?我按照你的說法跟她說了,可她不相信,說讓我帶她去見你一麵,不然她不會死心——”
我一聽,眼淚就落下了,我說:“你沒跟她說吧?”
“我沒有說,當時你阿姨也一直哭,差點都露餡了,我隻能跟她說你現在過的很好,怕別人打擾,她怎麼能相信,說不見到你,她是不會回去的,僵持不下,我就先安排她住下了,後來她們就問我琳達怎麼也聯係不上了,懷疑你們是失蹤了。你回頭趕緊讓琳達給她們一個電話!”
我說:“好的!”
掛了電話,琳達皺著眉頭望著我說:“她們還是找來了對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你想辦法跟她們聯係下,別讓她們懷疑,你就說你現在在歐洲,如果說是在美國,她們會要求見你的!”
琳達點了點頭,但是又皺著眉頭說:“我們這樣做太殘忍了,不如跟她們說了吧,姐姐一定急壞了,她不會相信這些的,你不了解女人,哪怕是被拋棄,也要徹底知道真相——”
“不行!”,我搖了搖頭非常堅定地說,眼睛冷冷地望著一個地方不放。
琳達很無奈地走開了。
琳達走後,我抱著頭,愣在那裏,哭了起來。
兩天後,她們走了,回了中國。
不過,彼得再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小顏,叔叔不怪你,不過這太殘忍了,她昏迷了好幾次,我們都被嚇壞了,醫生搶救了很久,才好過來,我就安排人把她們送回國了,她留了封信給我,讓我轉交給你,我傳真給琳達了,讓她拿給你看!”
我愣在那裏沒有接彼得的話,我的腦海一直在想著那個情景,她哭的死去活來,昏迷,被搶救,那些情景都如尖刀一樣在我的心口上劃。
掛了電話,我仰著頭,已經沒有了眼淚,我被生活掏空了,希望她們回到中國能好好的,不要再折騰了,能夠平靜,坐在檀香山的療養院裏,我望著窗外的芭蕉葉,陷入茫然。
琳達不多會就拿了那封傳真給我。
上麵寫道:
小顏,你還好嗎?我一點都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不管你如何傷我,我都不怪你,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都是我該死,是我造成的你的離開,我太壞了,姐該死,可是姐又不敢去死,怕還有什麼意外,你不是背叛我,是其他什麼,所以我還保留這點希望,你放心,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死的,除非讓我見到你,死在你的刀下,死在你的腳下,不然,我死不瞑目!
小顏,如果你看到這封信,姐求求你,再讓我見你一麵吧,見不到你,我天天都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都瘋癲了,我真的會死的,也許不是主動去死,是自己枯萎了,身子一點力氣都沒,小顏,你可憐可憐姐姐好嗎?你不能看著姐這樣承受折磨的,我們那一切都是假的嗎?可是我無法也相信不了,你對我那麼好,對貝貝那麼好,對了,貝貝也天天哭,說想你,你討厭我,你別討厭貝貝,你看在她的份上,你讓姐再見你一次好嗎?
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隻要能見到你,我做什麼都可以,如果你願意,姐做你情人,我是離不開你的,我不管多賤,我就是想著你,心裏一刻都無法停止想你,你別嫌棄我,姐不老,對吧,我問貝貝我是不是老了,貝貝說我不老,張阿姨也說我不老,小顏,人都會老的,姐是疼你的,心裏疼你的,那些女人會用心疼你嗎?小顏,如果你是跟琳達結婚,我都不介意,我不知道你跟的女人是什麼樣的,我放心不下,不,其實我是嫉妒,我不想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現在我都想通了,我不嫉妒了,我接受了,隻是,我還想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