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主宅的宴席已經結束,賓客紛紛散去,很快,偌大的莊園就恢複了往常的冷清。
林冉穿著大紅的新娘喜服,置身在燭火通明的祠堂,她拿起一旁的香點燃,插入季墨深牌位前麵的香爐,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三拜,然後跪在了蒲團上,緩緩閉上雙眼。
今天是她跟季墨深的新婚之夜,她理應在這裏陪他。
也不知跪了多久,她的膝蓋已經發麻,突然聽到嘎吱一聲,是祠堂的大門被打開了,她連忙挺起腰背,跪得規規矩矩。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她的身後,她猶豫著要不要回頭,一陣冷風吹來,吹滅了供桌上的燭火,隻剩下幾點香火在黑漆漆的夜裏閃爍,心裏莫名升起一股寒氣。
她被突然襲來的黑暗嚇了一跳,定了定神,說道,“我……我去點蠟燭……”雖然不知道背後站的那個人是誰,林冉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他一聲。
“不必了。”黑暗中,驟然響起陌生而冰冷的男聲,林冉險些又被嚇到,她猛然回頭,瞪大了眼睛,也逐漸適應了房中的黑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矗立在她的麵前。
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戴著半張銀色麵具。
藏頭藏尾的,肯定來者不善。
林冉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做什麼。”男人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驟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然後猛力一拖,將她拖進了自己懷裏,牢牢地禁錮住。
她大驚失色,“你,你要幹什麼?”
“我是來替你那個死去的丈夫盡夫妻義務的,高興麼?”他冰涼的手指摩挲著她精致的鎖骨,動作曖昧極了。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林冉惱羞成怒,曲起膝蓋,狠狠地頂向他的小腹。
“嗬,原來還是一隻小野貓,有點意思。”男人冷笑一聲,迅速躲過她的攻擊,然後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巴,以防她大喊大叫。
林冉全身顫抖,大腦驀地一片空白,他鬆開她的嘴唇。
她的鼻息間,全部是男人霸道的氣息,他將她壓在堅硬的地板上,一手抓著她的手臂固定在頭頂。
“救命啊——救命——”
沒有人來救她,現在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在這間密閉的祠堂裏麵發生了什麼罪惡的事情。
“不要在這裏……”林冉氣若遊絲,毫無掙紮之力,既然無處可逃,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她不想玷汙季家祠堂,當著列祖列宗的麵被這個混蛋侮辱,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恨不能就此死去。
炙熱的低沉聲和細細的聲音交織著。
“修複手術做得不錯,為了嫁入季家,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她終是難以抵擋他的襲擊,更難以抵禦撕心裂肺的恥辱,眼前一黑,軟軟地昏死了過去。
……
天明時分,林冉被凍醒了,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睜開雙眼,剛好看到懸掛在牆壁上的季墨深的照片,她嚇了一跳,想要爬起來,撕裂的痛讓她渾身一顫,昨晚被人欺淩的記憶悉數蘇醒過來,如果不是渾身的疼痛提醒她,她幾乎以為那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