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用,我說了算。”他伸出右手,聲音冷凝幾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過來!”
“我不會過去的,今晚,我不會讓你得逞!”林冉鐵了心不讓他近身,距離她做完試管嬰兒手術已經半個月,如果手術成功,寶寶在她肚子裏著床,那麼前三個月發生性行為都將對胎兒不利,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很好,你成功地激怒我了。”男人突然陰測測地笑了兩聲,陰冷的笑聲令人不寒而栗,他一步步向她逼近,高大挺拔的身軀透著凜然的壓迫氣勢,令她不禁心底發寒。
惹怒他,絕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她已經別無選擇。
她下巴微揚,毫不畏怯地盯著修羅般的男人向她靠近,很快,兩人之間隻隔著一張書桌,她將拆信刀抵到自己的胸口,尖銳鋒利的刀尖正對著自己的心髒。
“別過來!”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恐懼,沒有嘶吼,沒有戰栗。
他從未看過她用這麼冷漠的態度麵對他,就好像她麵對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空氣。心頭陡然掀起怒火,灼燒著他的理智,他沒有停頓,繼續向她靠近。
她輕聲笑了一聲,笑聲清脆悠揚,隱隱帶著解脫的希冀,在他距離她不過咫尺,她毫不猶豫地將刀尖刺進了胸膛,刹那間,鮮血在她白色的睡衣上盛開豔麗的桃花,她似乎不知道疼痛,依舊在笑,笑得肆意狂放,笑聲猶如雪地裏綻放的紅梅,冷豔,孤高。
男人瞳孔驟然一縮,閃電般撲上前搶奪她手中的拆信刀,她唇角噙著嘲諷的笑,再度用力,令鋒利的刀尖深入皮肉,鮮血從傷口汩汩往外滲,她隱忍著劇痛,重重地喘息兩聲,斷斷續續地說,“你不是說我舍不得死嗎?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男人深邃的眼眸迅速聚起風暴,渾身透著駭人的氣勢,他有力的大掌拽住她的手腕,迅捷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刺入。
在不知道傷口深度的時候,不能貿然拔出利器,否則有可能出現噴射性出血,他一手握著她的手腕,維持拆信刀原狀,一手攬著她的腰,豈料,她突然勾唇,露出詭異的笑容,手下猛然用力,將拆信刀突然拔了出來!
鮮血從傷口處噗嗤噗嗤往外冒。
她手指一顫,咣當一聲,拆信刀掉到地上,刀身沾染了鮮血,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他眸光一緊,下巴線條繃得僵硬,迅捷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胸膛,用力按住傷口止血。
好痛,痛得快要不能呼吸,痛得快要失去知覺,她的雙腿在發軟,打顫,眼前一片漆黑的瞬間,她感受到強健有力的手臂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唇邊帶著解脫的笑,唇瓣蠕動了幾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楚,“……死了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