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夕寒剛坐到辦公室裏,艾薇拉就往她桌上搬了一大摞文件。
“這是什麼?”夕寒瞪大眼睛望著這些無妄之災。
“在我們離開櫻域的日子裏,這些案件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減少或者不增加!”艾薇拉聳了聳肩,回頭看了一眼,夕寒注意到所有人的桌上都擺著一大摞文件,就連被臨時征用的黑鑰也忙得四腳朝天。
“不是有二組和三組嗎?再不濟還有巡查組啊!”夕寒不情願地把文件往外推了推。
“巡查組已經盡力了!”艾薇拉用手肘壓住文件,讓它們不被夕寒退出桌麵外,繼續說道:“二組和三組都被自己案子給絆住了,所以,現在必須是我們來把他們解決掉!”
“好吧!”夕寒歎了一大口氣,將文件搬到了自己桌子中央。
“這還像點樣子!”艾薇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桌腳旁還放著同樣高的好幾摞文件,夕寒的心涼到了冰點。
直到深夜,整個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夕寒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全是東家長西家短的瑣事。什麼鄰居家的的樹枝伸到了隔壁被剪掉,小孩偷了父親的私房錢離家出走,男友出軌自己的好朋友……倒是有幾件算得上是大事的比如:和筆友戀愛還沒見麵就被騙走所有積蓄,丈夫常年酗酒家暴妻子兒女……
直到天擦亮,夕寒才把案件報告給寫完。趁著艾薇拉還沒回來,夕寒枕著自己的玩偶趴在桌上,偷偷休息一下。
“難怪蓮月小姐一大早就做了好些點心讓我帶過來,原來你們工作了一整晚啊!真是辛苦了!”說話的人是迪塞爾,他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笑嘻嘻地站在辦公室門口。
夕寒懶懶地趴在桌上不想動,無精打采地說道:“你就放在我桌邊吧!”說罷,她閉上了眼睛。
迪塞爾倒也不急著離開,放下點心後就跟門口的芙洛拉聊了起來,等夕寒再醒來時,桌上又多了一摞文件,迪塞爾也埋在一堆文件裏抬不起頭來。
夕寒迷迷糊糊地從桌上爬了起來,她發現自己桌上的文件比昨天的要矮上半截,四處往了一圈,身後明離的桌上多了半截文件。夕寒看著明離指了指那半截文件,明離卻笑著說道:“我這裏快完了,就幫你分擔一些!”話音剛落,又一摞文件放到的明離麵前,罪魁禍首艾薇拉則厚顏無恥地笑著說道:
“能者多勞!”
明離眼中多了幾分委屈,夕寒也不忍心將本屬於自己的那半截文件抱了回來。
又忙忙碌碌地過了一天,擠壓的案子也都清得差不多,大家肩頭都放下的重擔一般的輕鬆,迪塞爾也一邊抱怨著做人好難一邊抹著眼淚回去了。大家正打算出去大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唯獨夕寒心不在焉地看著自己桌上的最後幾份文件,就連艾薇拉的美食大宴也沒有打動她。
大家走後,夕寒用手拄著頭將文件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
“這位老大爺似乎報了好幾次案啊!”明離突然出聲嚇得原本以為隻有自己一人的夕寒一大跳。
“你也有整理到他的報案?”夕寒安撫著自己的心髒,說道。
明離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都被印上了無效案件,但我總覺得他不像是無理取鬧!”
“嘿嘿!”一聽明離的意見和自己一樣,夕寒拿起文件在明離眼前揮了揮笑著說道:“是不是無理取鬧明天親自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夕寒和明離以現場勘查為由溜了出來,按著文件上的地址找到了這位老大爺。他住在櫻域城外的小鎮上,房屋有些破敗,看著生活條件應該比較清苦。夕寒想周圍鄰居打聽了一番,老人又一個女兒,由於老婆死得早,是他一個人將自己的女兒帶大。後來女兒長大後就嫁給一個外鄉的年輕男人,那個男人長得一幅老實樣。結婚後男人接到了一樁生意,就帶著妻子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連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大家都說兩人發了大財,忘記了家鄉年邁的老父親。而老人年輕時還能靠自己的木匠手藝掙些口糧,現在年紀大了,就隻能靠著鄰裏們接濟。打聽了一圈後,大家都說老人一生待人和善為人老實,從不說瞎話。
兩人站在由木棍簡單圍城的柵欄外大聲喊道:“辛祿師傅在嗎?”
閉一會兒屋內傳來聲響,一個滿頭白發,弓腰駝背的老人打開了屋門,問道:“我就是,找我這個老頭子什麼事啊!”
明離笑著說道:“辛祿師傅,我們是魔安部的,關於您的案子……”
老人一聽“魔安部”三個字,眼眶立即紅了,他顯得異常興奮,急匆匆地拄著拐杖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打開院門把夕寒和明離請了進去。
“你們終於來了,我報了好幾次案,一直沒有回應,我還以為被你們給忘了!”老人說著淚水就順著他臉上縱橫交錯的溝壑流了下來。
夕寒見到忙安慰老人道:“前段時間有些其他事耽誤了,我們這不是來了嘛!”說著夕寒忙拿出手巾遞給老人,繼續說道:“關於案情,你能給我們具體說說嗎?”
老人雙手接過夕寒遞來的手巾,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說道:“我有個姑娘叫做辛雲,不是我吹,她怎麼說也是這個方圓幾裏有名的漂亮妮子,當年好多人踏破了門檻來提親我都舍不得答應,最後看上了漢祥那小子,我看他長的老實,對我家姑娘也好,最重要的是我家姑娘也喜歡,我就答應了這樁婚事。可是沒想到,婚後第二天他就要帶著我家姑娘去迥沙,說那邊有個什麼挖礦的營生,可以日進鬥金。”說著老人的眼淚又滑了下來,他擦了擦眼淚說道:“我老伴走得早,就給我留了這麼一個姑娘,我是把她捧在手掌裏當寶一樣給帶大的,我怎麼舍得她去那麼遠的地方!那小子竟然來硬的,帶著我姑娘就跑了,這一走就是2年,什麼消息都沒有!”